次她跟三舅母的話起了作用?
亦萱突然想起徐明蕪堅毅倔強的眉眼。難道是明蕪表姐嗎?上一世她是怎麼當上貴妃的呢?
她想不出,索性也不去想。反正自從三舅舅將外祖母氣病之後他就跟她們沒了關係,他不來找她們要銀子正好。
壽宴還未正式開始,婦人們都聚在花廳聊天。男人們則在外面高談闊論。一副喜樂融融的場面。
徐婉清忙著招呼各府的夫人,亦萱則和那些上一世所謂的閨蜜聚在一起閒聊天。
“誒,不是說你們府中有位貌美如花的表姑娘麼?怎麼今日沒有看到?”戶部侍郎之女秦秀問道。
雖說祖母壽辰,趙亦柔託人送了整整一大本手法《妙法蓮華痙作為賀禮。但老夫人卻沒有半點要放她出來的意思。
亦萱能夠想象趙亦柔會是怎樣的鬱卒。
她抿唇笑了笑,“她做錯事被祖母責罰了,許是羞於出來見人吧!”
其他幾個姑娘便嘀嘀咕咕的,有一個竟然說:“萱兒,我聽說其實那並不是什麼表姑娘,那其實是你父親的外室生女對不對?”
“是啊是啊!我們還聽說你父親因為這件事被停職在家了。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說是趙侍郎在平安寺門外被外室堵上了門呢!”
亦萱笑道:“哪有的事兒,你們都是聽說胡說八道的?上次在平安寺的那個**不過是認錯了人,現在她已經調理好身體,我們將她送回家了。”
幾個姑娘見亦萱言笑晏晏卻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都知道問不出什麼,不由撇了撇嘴。
“對了,聽說你同勇毅公府的二小姐和大少爺很要好?那可是勳貴之家,你是怎麼認識的?”秦秀突然又問道。
亦萱蹙緊了眉心,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到趙亦蘭“哼”了聲道:“那慕容少爺對萱兒可好著呢!上次上元節竟為了她不惜得罪左相之女。不過萱兒高傲的很,不領情罷了!”
“堂姐!”亦萱憤怒地瞪著趙亦蘭。她就知道她在這兒準沒好事!
感受到大家吃驚的目光,亦萱臉頰微微漲紅,忙解釋道:“你們不要胡思亂想,不過是我與二小姐交好罷了。那慕容少爺,我卻是連話都很少同他說的。”
大家哪裡會相信她,紛紛將她圍住問她情況。
更有甚者說:“萱兒!若你將來能嫁去勇毅公府可是富貴榮華享之不盡,屆時可別忘了我們姐妹!”
亦萱辯無可辯,只好道:“沒有的事兒。你們也不想想,他勇毅公府是什麼樣的人家?怕是將來娶了公主都有可能。我不過是個五品官的嫡女,哪裡能配的上他?你們可千萬不要再胡說八道。”
還是有明事理的人道:“對啊,你們可別以為萱兒年紀小就可以胡鬧她。這女孩子的清譽可是最重要的。要是傳了出去,你們讓萱兒日後如何嫁人?”
幾個小姑娘也曉得這玩笑開大了的嚴重性,她們並沒有要害亦萱的意思,此刻聞言不由打住了話題,不要深談。
亦萱鬆了口氣,正待站起身藉口拿些吃食進來,那邊卻聽到安心興奮的叫喊。
“哥哥!”
她回頭,恰好看到一襲竹蘭色繡折枝海棠錦袍的安允,墨黑烏髮用一根白玉絲帶挽起,臉龐白皙如玉,襯得他如芝蘭玉樹。
只是…
亦萱不由皺緊了眉頭,他一向乾乾淨淨的左臉頰上竟然有一片淤青,像是被誰重重打了一齲
在場有些姑娘的臉頰便微微燒紅了起來,秦秀拽著亦萱的衣袖,悄悄問她:“這就是你們家新來的那個遠房表哥?長得可真好看。”說著,便露出痴迷的表情。
亦萱卻沒有空管她的小女兒心態。只是看著安允臉頰上的淤青暗暗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