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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隨後未等她發怒,皺著眉說了句“比亞莊園”就徹底昏了過去。

初遇時,他和現在旁邊坐著的這位亞瑟像極了,妖孽,禍害,迷人。但就是那樣的他讓她一點點陷了進去,趙芸笑著想,果然這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了吧?

亞瑟一直支著手臂側躺著,看著平躺著的趙芸的側臉,她的側臉不像是正面那般的冷,不知多了多少分的柔和,覺著自己放佛穿過了幾年的時間看到了從前的她。

亞瑟問:“你愛他?”

趙芸轉頭,牽動了一點背部的傷,收回了剛剛沉浸在回憶時的笑,平靜的說:“你知道,我們沒有資格談愛的。你……知道我的身份吧?”

亞瑟點頭,又問:“沒有資格談愛,所以你才說兩不相干的?”

趙芸搖頭:“你真是個沒長大的天真少年。”

亞瑟欲怒,趙芸又繼續道:“我懂,秦風也懂,我說的兩不相干,是指曾經他兄弟因我而死的事情。我瞭解他重義,也瞭解他的掙扎猶豫。這一次,我救他,無論我死沒死、傷沒傷,那些所欠的債都算是還過了。”

亞瑟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睛似懂非懂,趙芸難得的耐心解釋:“兩不相干後才可以重新開始,明白嗎?”

亞瑟茅塞頓開,問趙芸:“怪不得西蒙這兩天變了那麼多,你肯定也發現了吧?”亞瑟將手抽回來,仰躺在躺椅上,面朝天空,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數,“我從兩歲開始和他認識,一直到他二十四歲、我二十一歲之前,他都是我這副樣子的。直到他從中國回來,忽然改變了很多,冷麵,心深似海,一晃眼就是六年過去。但是,他這幾天好像又回到了從前誒,要知道他前兩天居然開我的玩笑了!”

改變……嗎?

她當然也發現了,雖然他仍然有著滿腹心思深沉老道的模樣,但的確不同了。她醒來已經四天,他對她好的讓她覺著自己像是年輕了好多歲、忽然開始走了任性的路線一樣,尤其是他會在晚上小心的摟著她睡,不讓她在晚上不經意的翻身時牽扯到傷口,早上醒來後脖子變得僵硬也沒有皺一次眉。

真是想讓趙芸感慨一句,愛情好像回來過。

可是他仍然對現在的處境隻字不提。

趙芸說:“亞瑟,你對奴隸和奴隸主這兩個詞不陌生吧?我和秦風就像是這兩個詞語一樣。奴隸離不開奴隸主,會在奴隸主身後反覆咒罵他,但若離開了奴隸主他會沒辦法吃飽飯穿暖衣,他只能依靠奴隸主;而奴隸主,即使他每天都會打罵說‘少你一個不少,幹不好隨時滾蛋,’但他確實也放不開奴隸。

我們倆現在還分不清誰是奴隸誰是奴隸主,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我捨不得他,無論他以後怎麼選擇,我捨不得他。”

正從沙灘旁向趙芸亞瑟走過來的秦風,腳步漸漸頓住,聽到趙芸說的那句“我捨不得他”時,垂眼看著手中的草莓良久,隨後慢慢的拾起一顆放進嘴裡。

滿嘴都是濃郁的果香。

放眼望去那蔚藍的大海,如果問秦風這些年裡,哪一刻讓他像現在這般安然的,答案只能是沒有。

唯有這一刻,讓秦風清晰的感受到了心底的躁動。

☆、第九章

秦風回到莊園,撥通了前不久剛剛撥過的電話,對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肅低沉:“什麼事?”

秦風靠著窗,望著趙芸之前一直睡過的床,半晌,肯定著反問:“父親,那些人是你找來的吧?”

“說重點。”對方語氣更低了一分,厚重,危險。

“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秦風沉聲答,“一個月就夠了。”

“西蒙,我記得我對你說過,永遠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在想什麼。”

秦風笑,堪比他這個滿是手段運籌帷幄的父親:“所以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