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聲答:“可能海風吹多了吧……”
亞瑟在後面看著兩個人,那本是很難在兩人身上看到的柔情又全部從體內向外散發了出來,心裡有那麼一點說不清的不是滋味,好像聽到誰在磨牙,發出吱吱的聲音。
忽然,秦風半偏著頭問亞瑟:“你磨什麼牙?”
亞瑟迅速捂上了嘴,尷尬的想,居然是自己在磨牙啊,怪不得聽著這聲響這麼清晰呢。
風流少爺居然在磨牙……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就見秦風又彎著腰,伸出兩手將趙芸抱了起來,說不出的優雅深情。趙芸雙手放在胸前,沒有做能夠牽扯到傷口摟他脖子的動作,但兩人如此雙目緊緊的對望,穿過愛奧尼亞海,越過埃特納火山,似是雙雙終於一同走入那最深處,然後聽到秦風說:“坐久了硬的椅子會對腰和脊椎不好,還是我這個人肉墊子比較好。”
亞瑟望著秦風橫抱著趙芸離去的背影,想起這六年裡秦風的冷漠,再看著秦風此時自然的對她調。情,只一句話從口中遛遛而出:“這世界太他媽的癲狂了……”
秦風將趙芸抱回房間內,小心的將她放到床上,脫了她的鞋子,又給她蓋上了薄毯,隨手拿過床邊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趙芸不自覺的深深嚥了一口口水,空氣中義大利的咖啡果然味道濃郁。
秦風坐在她的床邊晃動著咖啡杯低頭問:“想喝嗎?”
趙芸伸手拉他,他向後躲開,滿眼的揶揄,他一本正經的解釋著:“這可不是用摩卡壺煮的咖啡啊,這是Caffè Corretto,放了果渣白蘭地的。”
趙芸冷眼罵他:“秦風,你真無恥。”
“承蒙誇獎。”秦風笑,復又喝了一口咖啡。
趙芸有點被他弄的哭笑不得,但還是扳著臉說:“我這其實就是背部釘了個釘而已,沒那麼嬌弱的,我完全可以自己起身倒咖啡喝……”
話還未完,唇齒間就溢滿了濃郁的酒加咖啡味,果然是完美的組合,趙芸滿意的閉上眼睛。秦風雙手捧著她的臉,將咖啡盡數注入她嘴裡,最後變成那咖啡反覆流淌在兩人唇齒間。
漸漸的,那吻逐漸加深,深到讓趙芸有些受不了他那仿若狂風席捲的衝擊,口腔內盡數而來的全部變成所熟悉的他的味道,嘴邊不可抑制的溢位輕哼。
被太久的美好熟悉所吸引,秦風完全沉浸在那柔軟的唇裡,顧不得自己的狠嗜,一遍遍的掃過那口腔,體內被激發出了很久未有過的變化,直到趙芸的輕哼聲音才猛得將自己的意識拉回。
以為是碰到了她的哪裡,讓她牽扯到了傷口,放開了她有些緊張的問:“哪裡疼了嗎?”
趙芸臉頰粉紅,像是二十歲的少女,肌膚如瓷,唇色嫣紅,抬起頭望著秦風眼底露出的熱烈腥紅,輕啟朱唇:“舌頭疼。”
“哄”的一聲,秦風心底所有被壓抑的東西頓時被炸開,噴發到四肢,身體處處都被那東西塞得滿滿的。
人非聖賢啊……到了此時……誰還能忍……
忽然,趙芸又道:“我傷口也疼。”
秦風那所有的東西瞬間被澆滅,仿似看到自他頭頂留下一道道水滴,帶了些狼狽。趙芸忍不住輕笑出聲,秦風的表情更是風雲變幻,到最後恨不得把她掐死一般,她適時的發軟繼續說:“我累了,你摟著我睡一會吧。”
秦風無奈的上床輕輕摟著她,在她頭頂發出啞聲:“相信我,我會還回來的。”
趙芸無奈嘆氣,惹到了狼,後果不堪設想,她假裝正經著想換個話題轉移他的注意力,卻沒想到得到了他認真的回答。
她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答:“你是申根簽證吧?和我一同去一次丹麥。”
趙芸腦袋裡面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