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太小,鈴青山都沒有思索將背上的新桃朝著炕上一拋,正好扔進柔軟的被褥之中。
背後沒了束縛,鈴青山更加靈活,那人被一腳踹翻。
房頂上,禾周榷悄無聲息靠近,猛地發力扣住那人的肩膀。
雖然不在一起,但是兩道慘叫聲同時響起。
“啊!!!”
動手的兩個人都愣了,他們看了看手中和腳下的人。
這人……怎麼沒有半點兒像是他們說的那樣。
更可怕的是,看到他們的反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率,他們好像……抓錯了!
……
“疼疼疼!!!”
房間裡那人沒有任何防備被掃堂腿擊中,身體瞬間失了重心向後躺去。
而鈴青山難得多考慮考慮,這人厲害的話定會反擊,不然給他機會接近炕上的新桃。
這般一想,他撐著地站直身子,側過身準備給他補上一腳。
想不到的是……這人好像沒打算反擊。
他的腿踹上去,反而是給了他個落地的緩衝。
那人在地上滾了兩圈,一陣倒吸涼氣聲:“放開我!”
鈴青山默默將踩在他身上的腳收回來,看的出來這人真的就是普通人。
大晚上在別人家翻東西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吧?
小偷?應該八九不離十,他也算是為民除害。
房頂上的禾周榷那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都隱隱帶著破空聲摁上他的肩膀手上使力,她是準備,並且也是真的有能力將這人的胳膊卸掉。、
卻沒想到剛剛捏上去,那人就像只‘尖叫雞’一般。
“啊!!!疼疼疼!啊!你誰啊!!!”
那男人的聲音三分恐懼三分驚慌四分疼疼疼疼,這一嗓子將禾周榷都鎮住了。
這人不是歸玄說得那夥人?說不定是裝的。
禾周榷手上使力,準備仔細觀察一番。
但普通人哪裡受得了這些,呲牙咧嘴地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拼命地順著她的方向轉希望都減輕痛苦。
這痛到說不出話來,腳下自然就沒那麼穩妥。
禾周榷看著他的臉,豆大的汗珠順著往下落,難道真不是裝的?
他她剛剛要放手,那男人疼得失了腳下力氣踩不穩當往下摔去,也正好鑽了空子。
禾周榷的手放到他的肩上,除了用力量掙脫之外,唯一的方式就是從下方。
這果然不是普通人……
禾周榷眸子一暗,看著他落地準備著和他面對面的‘對戰’。
沒力氣掙脫,那就是小型動物。
他就要落地,如果不變化原形一定會受傷,馬上就能看到他到底是什麼了。
禾周榷眼神輕蔑掃過去,不對……他怎麼還不變?
她腦海裡閃出個可怕的想法,比如……這是個人?
下一秒她就一個俯衝,堪堪在離地十厘米的地方用胳膊墊著這個‘陌生人’。
因為這要是普通人,掉下去少說會殘,多說會死……
“你,到底是誰?”
禾周榷性格謹慎,手指成爪狀捏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脖子。
而地上那人皺著眉頭,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著這個壓制自己的女人。
將手伸向自己的褲兜,咬著牙握緊了那把扳手。
……
房間裡,新桃打了個滾趴在炕沿邊兒,“羊羊哥~你幹嘛要打叔叔~”
鈴青山看著地上半昏迷狀的男人,有些犯難,抓著頭髮發愁。
新桃眨巴眨巴眼睛,探著小腦袋夠不到。
轉過身來撅著屁股蹬蹬小腿兒,夠不到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