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柳揚紗,南宮世子有什麼指教嗎?”皇甫初雅長手一伸將紗紗護到身後,她瞥了南宮柏逸瘦巴巴的身子一眼,眼裡有著鄙夷。
真是見鬼了,這樣的身材也敢來當登徒子?不自量力。
南宮柏逸一臉寬慰。“原來皇甫小姐也認得柳姑娘,那麼柳姑娘她……”
應該也是皇親國戚吧?他想。
皇甫初雅抬著下巴,高高在上的說:“她是柳家武館的千金,並且已和駿王府的小王爺有婚約,你想怎麼樣?”
她不喜歡這個看起來有點陰鬱的弱小子,晉王府的這位世子簡直就像個幽靈人物,一臉的不健康。
“初雅,別這樣,別這麼兇。”紗紗扯著皇甫初雅衣袖,小聲的說。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人只是偶爾出現嚇嚇她而已,這樣對他好像有點殘忍。
“柳姑娘,皇甫小姐此話當真嗎?”南宮柏逸的眉宇瞬間鬱結了起來。
“。”紗紗輕輕點了點頭。
她和這個人無冤無仇,應該也沒得罪過他才對啊,更想不通他為什麼要對她的幸福不滿,真是太奇怪了。
南宮柏逸握緊雙拳,感到萬分憤恨。
上天怎會如此擺弄他?
他好不容易看中一名心儀女子,沒想到卻已被南宮忍給捷足先登。
為什麼?為什麼什麼好處都被駿王府給佔去了?他這副病鬼的樣子就是拜駿王爺所賜!他們還想怎麼樣?
柳姑娘應該是他南宮柏逸的理想伴侶才對,憑什麼南宮忍可以這麼走運!目無王法,想要娶誰就娶誰,太膽大妄為了。
他恨,他恨極了!
???
南宮忍與紗紗的婚事如火如荼的籌備中,駿王妃每天都眉開眼笑,柳家武館更是張燈結綵,一片喜氣洋洋。
柳君子認為自己這十多年來的鰥夫總算沒有白當,紗紗雖然沒有孃親,但在他這個好父親的調教之下,端莊、賢慧、優雅兼而有之,今天可以有這麼好的歸宿,他也可以對紗紗死去的娘交代了。
這日南宮忍送紗紗回柳家武館,踅回王府,一進廳堂便見雙親眉宇鬱結、表情沉重的在等他。
“爹、娘。”他尋常問候,心中暗忖,但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異色。
他雙親都是天性開朗樂觀之人,鮮少會露出這麼嚴肅的表情,恍似無力挽回,又似扼腕嘆息。
南宮賢清了清喉嚨,凝重地看著他。“忍兒,你恐怕得放棄與紗紗的親事了。”
南宮忍一凜。“孩兒不懂。”
他爹不是個出爾反爾之人,況且他知道他們對他的婚事都大力贊成,不可能到了這時候才來反對,事出必有因。
“此事說來話長。”南宮豎嘆了日氣。“追憶二十年前,我與兄長感情深厚,你也知曉你伯父一直待我很好,但那件事的發生……唉,所以有些事,即使明知不可為,為父的卻當真不能拒絕。”
南宮忍挑挑眉。“孩兒還是不懂,請爹說得更明確些。”
他爹分明語焉不詳,這令他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南宮賢為難的看著兒子。
“唉,忍兒,其實你也毋需懂,你只要取消與紗紗的婚事即可,我們會對柳家做出補償,其餘的,來日方長,我們再慢慢研究。”
“哎呀,你們父子們別這麼文謅謅的啦,快急死我了。”駿王妃劈哩啪啦的說:“忍兒,事情是這樣子的,你堂兄柏逸前日來提出要求,要你向柳家退婚,他要娶紗紗為妻!”
南宮忍微挑起眉。“真有此事?”
他雖與堂兄不親厚,平時也沒有來往,但對方應該不致會如此荒謬,提出這麼無禮的要求才是。
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