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才轉身走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良久,我的心跳還在高歌雀躍,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欣然走到我面前,在我眼前揮了揮手,笑道,“唉,小姐,怕是這‘小姐’,我喊不長咯。”
“欣然姐姐,你笑話我!”我狠狠一跺腳,背過身去,脖子根都紅了。
“怎麼笑話你啊,剛才少爺不是已經做得很明顯了麼。”欣然用肩頂了頂我,我忙躲到一邊,乾脆拉過夏夏當擋箭牌。可夏夏擺明也不是省油的燈,她牽著欣然的袖子,好奇地問道,“好姐姐,快告訴我,公子做什麼了?”
欣然伸手拉過一把椅子自在地坐了下來,因為平日我與她們親厚,三個人的感情甚篤,因此她在我的面前也不拘謹。
“你們有所不知,在西地,女子的適婚年齡是十五歲,到了十五歲這天,由未來的丈夫為她在眉心點砂,算是訂親。之後啊,雙方可自行商議婚期。”說完,她含笑的眸揶揄地看著我。
“若是沒有未來的丈夫呢?”夏夏繼續發問。
“西地的風俗是父母一般會在女兒十三歲的時候選好夫家,只要夫家同意,就等著十五歲行禮。當然,實在沒有的,由父兄代勞也是可以的。”
夏夏聽完,狡猾地一笑,“難怪前兩年姐姐的頭上忽然多出了這個東西,那姐姐這砂是誰點的啊?”
“臭丫頭,問那麼多做什麼!”欣然伸手輕推了推夏夏,臉立刻變得紅彤彤的,像是熟透的番茄。她那模樣啊,一看,就是少女談到了心上人,眸內萬點風情,臉上霞光一片。
就在我們說說笑笑的時候,門“碰”地一下被撞開,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抬頭一看,發現是聶明磬來了。
“見過二公子(二少爺)。”夏夏和欣然忙俯身行禮。
自聶明磬長大以後,已經越來越有大將的風範。夏夏已經不太敢跟他頂嘴,因為他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嚇死人,只要他一板起臉,就生了一股威嚴。
他走到我的面前,一把牽起我的手,就把我往門外拉,“快走快走,出事了!”好吧,所謂的大將風範,對於我例外,在我面前,這還只是個少年,是我一同長大的好友。
“出什麼事了,這麼急!”我顧不得跟夏夏還有欣然打招呼,就被聶明磬拉了出去。
只願君心似我心(三)
聶明磬已經長得很高,我只到他的胸口,而且,果然是家族遺傳,十八歲的他高大英偉,相貌與有“聶風”之稱的哥哥相比,並未失色多少。我時常聽到府中的丫鬟們扎堆討論他們兄弟倆,可以聽出來,不少人已經芳心暗許。
“你呆會不要出聲。”聶明磬並不回頭,只急急地拉著我往前走,到了一處院子停了下來。
他這才轉過頭,壓低聲音對我說道,“這裡是我哥接待客人的書房,你不常來,所以不清楚,我剛才聽到了一個大訊息,保準你吃驚。”
他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我往門那邊移動,門關的很嚴實,可陳伯拔高的聲音還是能清清楚楚地聽見,“少爺,這事是老爺還在的時候就定下的,萬萬不能反悔!”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接到,“我李府是西地首富,把持著西地一半以上的財富,聶明燁,你不要太不知道好歹!”
“放肆!你居然敢這樣跟我們家少爺說話,別忘了你的身份!”陳伯似乎很生氣,拍了桌子,所以傳來了厚重的“啪”的一聲。
“少爺,兩年後就是期限,您早下決定啊!”陳伯再次勸到。
我疑惑地望向聶明磬,實在是不明白屋中的這兩個人在說什麼,希望他能給我大概說明一下,可聶明磬只是搖了搖頭,示意我接著往下聽。
陌生男子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