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願,但仍是答應了。
這一夜劉氏與段桂蘭兩人都沒能睡得著,第二天劉氏便強忍著腿腳的疼痛,出門替段桂蘭尋大夫來看診,回頭沈家卻是打上了門。
昨日段氏布莊事情鬧得那樣大,今日劉氏是沒有臉面也沒那個精力開張做生意的,她出門回來時,沈騰文的母親已經領了人已經將鋪子門都找人砸破了。
上回沈騰文的母親上門來相看百合時,明明還是溫和懂禮好相處的樣子,當時劉氏還覺得大女兒命好,遇上了一個這樣知書達禮又好說話的婆婆,沒想到才幾天功夫,沈母便又兇又狠,將她鋪子大門都砸得不成形了。
劉氏又慌又急,聽到自己鋪子門被砸得‘哐哐’作響,裡面被扔了不少穢物進去,站在門口都是臭不可聞,她驚慌之下顧不得自己腳疼,慌忙上前去攔:“沈家嫂嫂,這是怎麼回事?”
“呸!誰跟你拉什麼關係?”沈母此時雙眼通紅,看到劉氏便如看到了仇人一般,一口唾沫朝劉氏迎面吐了過去:“給我砸!將這汙穢之地砸個乾淨了事!”
昨日沈騰文手受了傷,被人抬回沈家時,沈母當即整個人都矇住了。她這個兒子早晨時還好端端的出門,回來卻衣裳溼答答不說,人還是嚇得臉青面黑的,彷彿丟了魂般,叫他也沒有反應,那手掌上劃開了一大條口子,沾了泥與血,一隻手都青腫了。
沈母當即便如剜心挖肝的一樣疼,送沈騰文回來的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經過跟沈母一說,沈母恨段桂蘭鬧事兒,連累了她兒子的同時,又聽說兒子當眾毀親另娶,段大娘子不要,卻偏要那小的。沈母並沒有見過段桂蘭,可是光聽這個兒子看中的姑娘既上妓院闖禍不說,又拉著兒子落了水,還害得兒子手掌受了傷,沈母險些睜著眼睛暈死過去。
她當即慌慌亂亂的請了大夫回來給沈騰文診治,大夫說傷口傷到了筋脈,往後手掌恐怕無力,讀書雖然沒有影響,可若是想要題筆寫字兒,卻是難了。沈騰文少年成名,不止滿腹經綸,且詩書字畫兒都不差,不止沈父誇他,就連當初能中得了秀才,他那一手漂亮的小楷也是佔了極大便利。
此時聽大夫說往後握筆有礙,沈母又哭又喊的同時,當即便將段家給恨上了。若不是夜裡兒子受了驚嚇,發起了高熱,半步離不得人,嘴中胡言亂語的,昨日受多了驚嚇,沈騰文既是落水又是挨刀的,昏睡中也是睡得不踏實,一會兒哭一會叫的,沈母心疼兒子守在身側,否則早來尋段家晦氣了!
夜裡沈母熬了一宿,見眼藥湯無效,又替兒子請了跳大神的,折騰了好幾個時辰,天將亮時,沈騰文才老實了些。
將兒子一安置妥當,沈母立即便回頭拉了沈家的兄弟,一路氣勢洶洶的便衝到段家來了。
“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我那兒子沾著你這樣一家掃帚星,如今既是落水又是受傷,你這個賤人自己剋夫,如今生個丫頭片子卻來克我兒子。”沈母只得沈騰文一個寶貝兒子,一直捧在手中,當做眼珠子一般的疼寵,平日捧著都怕摔了,既捨不得讓沈騰文下地,又捨不得喚他做半點兒事,卻沒想到看護得這樣仔細,昨日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卻險些將命都搭上了。
一想到這些,沈母便氣不打一處來,又狠狠指著劉氏詛咒開來:“你這喪門星,自己是個做天煞孤星的料,便也想來禍害他人,我兒子年少無知,昨日說的話,是半點兒不算數的,我警告你,讓你那不要臉的丫頭片子,離我兒子遠一些!”沈母惡狠狠的指著劉氏咒罵,周圍鄰居聽到這聲音,都出來觀望指指點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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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求如意郎君(二十三)
昨日發生了那樣的事兒,劉氏也是心力憔悴,此時又受到沈母這樣辱罵,她原本一宿沒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