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了,往後段桂蘭嫁到沈家必會吃苦,可她也是無可奈何。
原本她是想過要替百合訂下親事,一來收了聘禮,可以為段桂蘭置辦嫁妝,二來自己能同時嫁出去兩女,也算是一樁好事,可是百合早防著她這一點,因此當初賣房之初,雙方便已經請了人作證,自己簽字畫押,言明絕不強行作主百合不願的婚事,如此一來,劉氏就是再與百合推心置腹談話,百合卻是不應,她的如意算盤自然也落空了。
段桂蘭成婚前幾日,劉氏因為囊中羞澀的緣故,那嫁妝匣子置辦得空空落落的,婚事因為太趕,嫁衣肯定是來不及繡了。
若是以前,自己家還開著布莊,不管段桂蘭會不會刺繡,只消請幾個繡娘幫忙,不出三五日一套鳳冠霞披便算成了,可如今卻是不可能。
母女兩人對坐著為難,段桂蘭哭哭啼啼:“嫁妝沒有就算了,若是連嫁衣都沒有,娘讓我怎麼出嫁?”她哭得眼睛發紅,那淚水流在臉上,顯得臉上那凹凸不平的肌膚越發明顯,看得劉氏既是心疼,又是有些埋怨:“你還好說?若不是當初你惹下大禍,將家產賠光了,如今又哪兒可能拿不出一件嫁衣?”
劉氏這話話音一落,段桂蘭又羞又氣,雖然知道確實是當初的自己胡鬧,才給家中惹來了這樣一樁大禍,開始劉氏這樣說時,她也是心虛害怕,可後面劉氏都將事情已經解決了,段桂蘭便時間一長,又不怎麼拿這事兒當回事了,此時見劉氏還拿這事兒說嘴,忍不住便反駁:
“好了好了,娘每回都說這話,聽也聽煩了!”她經了一次打,卻因為劉氏溺愛,沒讓她漲到多少教訓,此時故態復萌,將劉氏的話堵了回去。劉氏氣得伸手想打她,只是看到段桂蘭那張已經算是毀了的臉,手又怎麼都落不下去了。
“唉。你這死丫頭,我前世時真是欠了你的!”劉氏說完這話,又想起了一件事兒:“你姐姐一手繡活兒不錯,若是實在沒有法子,便只得尋件紅衣裳,讓她給你繡上一些,我也幫著你繡幾樣枕頭,這事兒便算圓了過去。”段家沒落了,不像劇情中那樣有銀子,這次的事情鬧得又比劇情中那樣大,沈母對於這個未來兒媳有意見,聘禮下得極輕,明顯是輕薄段家,可劉氏卻無可奈何,畢竟女兒現在除了嫁沈騰文,恐怕也無人可要了,聘禮薄了就薄了些,沈母態度不好也不要緊,只要沈家還肯娶,那便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段桂蘭聽劉氏這話,怯生生的問:“她肯幫我?”
自己搶了百合的婚事,當日沈騰文又誤會了百合,當眾將她說得那樣難聽,現在自己要嫁沈騰文,還要讓百合來幫,段桂蘭哪怕再缺心眼兒,此時也覺得劉氏這話不見得能行得通的。
“只有試試了。”劉氏自個兒心中都沒底,但除此之外,又沒其他辦法了。段桂蘭心中一鬆,緊接著又有些洩氣,哭哭啼啼:“我才第一嫁,就要穿舊衣裳。”
劉氏也知道這樣不好,倒也想給女兒最好的,可惜如今手中實在是沒錢,哪怕就是心有餘,也是力不足的,聽到段桂蘭這話,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一家人的遭遇,簡直如同從雲端中掉進了地獄裡。
那時丈夫死了,劉氏自個兒獨自帶著兩個女兒,又拖著一個布莊,便已經認為人生沒有比這更慘的事了,如今才發現,當初那樣的境況與此時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她去尋了百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百合當然一口拒絕,劉氏軟硬兼施也沒有辦法,最後只得咬牙,變賣了自己原本準備給段桂蘭當嫁妝的鐲子,匆匆扯了塊紅布縫製成了嫁衣,這事兒才算是圓了過去。只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