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聲音又沒壓低,走在前頭的長輩們本來見沈春願意落後跟百合一塊兒,以為這兩人之前吵了架,這會兒又合好了,都樂見其成,有意走快了些給他們留空間,沒想到這才幾句話的功夫,一個沒注意,二人好像又吵起來了。
宋長青皺著眉,忍不住問了一句:“又怎麼了?”
“沒事兒。”沈春笑嘻嘻的回,正要提步向大人們追來,百合卻大聲道:“他嫌我包醜又舊難看,還問我是不是女人,我又不跟你結婚,你管我用什麼樣的包,是不是女人,外頭那麼多人,你怎麼不全管完了!”百合翻了個白眼,她說完這話,宋長青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跟其父性格一般,嚴肅而古板,對於自己的東西十分愛惜,百合這次所提的包是宋長青年輕時候置辦的,一直捨不得丟,用舊了也只是縫縫補補再用的。以前沈春說不想娶百合,兩家之間長輩雖然有些見面尷尬,可在宋長青心裡,卻只拿沈春當個孩子,又哪兒會跟他計較這些,但這一次沈春嫌棄自己的包,一下子就讓宋長青心裡動了怒火,眼神都冷了下去:“百合,還不走快一些,磨磨蹭蹭的在幹什麼?”別人家的孩子他不好說話,再加上沈家大人還在這兒,宋長青只有喝斥自己的女兒,他喊完話百合便應了一聲,朝他跑了過去。
沈家人真是既尷尬又氣憤,好端端的,沈春偏偏又要去挑出事兒來,只是兒大了不由娘,孩子大了自己有主意,說他又不聽,講多了自己也氣得不行,人家還一跑了之。只有拼命跟宋長青道歉,沈春還恨恨的瞪著百合看,一副她出賣了自己的樣子。
到了省城雙方父母自然是不再送了,只各自叮囑孩子早些回來,等到坐了機場大巴前往機場時,兩人一路上都沒說幾句話。
中午時沈春在飛機場裡找了吃飯的地方吃飯去了,他當百合是個土包子,認為她沒坐過飛機,故意在機場不和她說話,一來是想要報復她早晨告狀,二來也是成心想讓她不知所措慌上一慌,以便她好來求自己,三來就是百合提著一箇舊口袋,跟鄉下進城打工的農民工似的,他確實有些嫌丟人,所以自個兒吃了飯去,留了百合在機場前。
宋家裡本來不富裕,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機場東西貴而且並不怎麼美味兒,宋母一早便已經替百合準備了幾個幹饃饃,她這會兒正好取出來吃,就著一瓶從家裡用空礦泉水瓶兒裝來的冷開水喝了,百合起身將東西一丟,提著行李就先去出了機票。她行李裡面裝了符紙,這些東西太過重要,一點兒不能有閃失,因此她並沒有托執行李,反倒是提著袋子進了候機室。沈春是直到百合已經上了飛機之後才回來的,他看到百合的時候就吃了一驚:“你怎麼進來的?”
拿了票還不能進來?他真當他自己萬能的了,哪怕就是傻子,沒有坐過飛機,機場這麼多服務檯,隨意問一個也就知道了。百合懶得理她,將眼睛一閉,直接一歪頭就在飛機上閉目養神。
飛機停落在南陽關時,已經是下午六點多鐘了,道佛兩教研究協會財大氣粗,不止早就已經訂好了飯店,連線機服務都有了,這一趟飛機有好幾個都是要前往協會的,眾人依次上了車子,除了百合兩人之外,還有一個穿著灰色僧衣,推著黃色行李箱的和尚,以及一個穿著唐裝的中年女人。
眾人看了一眼點頭相視而笑,沈春則是戴著墨鏡,一副酷炫異常的模樣,不肯與人搭話,一路無言,來到安排好的飯店,先各自推了行李回房,沈春也不想跟百合聊天,直接拿了房卡便坐電梯離開,百合自個兒回屋裡洗了澡,又練了兩套星辰練體術,直到晚上快十一點,才有人打了房間電話,說是召集她下去開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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