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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南四大山莊產業廣大子弟眾多,主事者謹慎守成,除了明面裡之外,應該哪方都不會真正偏向。看就只看靈碧教,究竟要掀出多大的風波來了。”

“暗潮洶湧,結局難測。”白衣文士笑著說了出來,“總歸我們是隔岸觀火了。”

“能夠閒一閒也未嘗不好。”淡淡說著,灰袍人想起什麼來了一樣,又開口:“遠江,走到今天這條路,你可曾後悔過?”

用合上的扇子慢慢敲了敲手心,白衣文士把目光投向烏篷車外:“少年子弟江湖老,先生,路既然已經選定了,就不是用來後悔的。”

“很好。”眯上了眼睛,灰袍人笑,“很好,路選定之後,不是用來後悔的。”

他今晚的話似乎特別多:“你要萬貫家產一呼百應,他要隻手遮天炙手權勢,所以你們手段盡出追名逐利,所以走在這樣的路上,能夠痛快地說,不曾後悔。我呢?我要的是什麼?我過了一生,也還想不明白,我要得到底是什麼?”他搖了搖頭,今晚不曾沾過滴酒,昏然的眼裡,卻像是帶了七分醉意,“不過遠江,我還是喜歡嵩山腳下那個乾乾淨淨的小教書先生。”

白衣文士笑:“我也喜歡先生在嵩山逍遙谷裡,每日醉酒的瀟灑姿態。”

“罷了,我們總歸都回不去了。”說完這句,灰袍人厭煩了似得,合上眼睛,再不說話。

隔了很小一會兒,馬車慢慢地走了起來,馱著車裡的兩個人,清脆的嗒嗒馬蹄聲,走入到蕭瑟的夜雨中,不停的,走向蘇州曲折的街巷裡,更遠的地方。

默然的把目光投向車窗之外,白衣的文士任一路的小橋青磚碧瓦從視野裡退走,再也不動。

嵩山下……如今早已沒有幾個人知道,一手建立鳳來閣的白衣玉劍風遠江,多年前會是嵩山腳下的書院裡,終日低頭整理文書,沉默平凡的教書先生。

昔日書院裡的白衣青年,和隔溪相望的逍遙谷中,酷愛釀酒的隱士,有著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於是,造就了今日鳳來閣和學士府之間隱秘的交易牽連。

只是當年嵩山腳下,那些如水一般,每日重複著流走的歲月,早就湮滅了,湮滅在決絕離開的一瞬間,湮滅在其後腥風血雨的江湖廝殺中,連在回憶裡,都只剩下一張單薄的剪影。

後悔麼?可曾後悔?

微微笑了起來,白衣的文士也合上雙眼。

車窗外一蓬秋雨,寒涼侵骨。

十一月初七,在十二連環塢的血字戰書出現了七日之後,蘇州城牆上,出現了一紙俊挺字跡,短短的四個字,“恭領戰約”,署名端正:“蕭雲從”。

當日,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公告之下,聚集了幾乎全蘇州城內的武林中人。

次日,徹夜商討對策的十二連環塢決定,請德高望重的少林武當兩派的掌門出面公證,主持武林大會之上的比武。作為此次武林大會東道主的江南四大山莊,同時宣告將為十二連環塢助劍,共扶武林正氣。

十一月十二日,一向不理中原武林事務的靈碧教,突然在蘇州城內大批聚集教中弟子。

十一月十三,靈碧教的教主陳落墨,驀然向武林大會東道主提出,武林分散已久,應當借武林大會之便,決選出一派掌管事務,號令各派,行盟主之職。

言中大有靈碧教將欲稱霸之意,一經傳出,立刻掀起軒然大波。

十一月十四,參會各正派掌門緊急到流雲山莊內,閉門整整一日不出,連夜商討。

十一月十五,蘇州虎丘。

隨著正午臨近,虎丘也漸漸熙攘起來。

各派的弟子幫眾來了不少,參會的閒散武林人士也到了很多,各色人等一直排到了千人石下的試劍石。

千人石往後,就是劍池,劍池旁的小亭中,少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