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事,但字字句句卻透露著對生活的憧憬和朋友間的友誼,我是接著上一次孫小波沒有讀完的段落繼續。安然喜歡把東西藏在一本書裡,但她平常比較迷糊,經常把東西弄丟。有一次還特地從家裡坐了兩個半小時的車回到學校只為了找那本書。
我想起錄影裡她也是為了找一本書而回到七號樓,而轉動了死亡之輪的倒計時。
之前孫小波讀日記的時候,我只關注了七號樓是否出現卻忽略了她所讀的東西,而這一次輪到我讀,我卻更加關注了這日記裡的內容,更加關注了安然的思想。
直到我被社長拍了一下,我才發現,七號樓已經出現了。
我把手機塞回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這一次我走在了他們的最前面,先去了上次玩四人四角的地方撿回了我們的手電筒,至於那些裝置社長說不要緊,他早就想買新的了。
我閉上眼回憶起之前方思妍行進的路線,首先走到三樓。
上一次玩四人四角的時候我們一直是在二樓,我用手電筒照著路慢慢走上樓梯,三樓的佈局我們並不熟悉,但走廊的設計和二樓差不多。我深吸了一口氣,當時方思妍走了二十五步,於是我也跟著她踏出的腳步數一直走。
我直覺越是靠近某個地方,我就越是感到不知從什麼地方吹來的涼風。甚至我能明顯聽到自己腳下踩的木板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而地板裡面透出的擊打聲更像極了有人在裡面卻出不來只能靠著敲打告訴來人自己在這裡。
可是這裡不過是個紙糊世界,哪裡還會有人被覆蓋在地板之中。
“別怕,你越是平靜心跳得越緩和,你越害怕心跳得越快。你心跳得慢了,鬼就以為你是自己人了。”
大概因為後面兩個女孩子害怕了,我側頭看見社長面無表情地在胡說八道,雖然是胡說八道,但對人家兩個女孩子好像很受用。
我一時也起了玩心,不知道是為了緩和她們的恐懼還是為了緩和我的恐懼,我笑了笑說“我小時候聽說一個偏方,你不呼吸的話鬼也會以為你是自己人的。”
“西西你以為我們傻啊,那是對殭屍的!”楊葉葉哼了一聲道。
“殭屍和鬼不是一個道理嗎?”我笑道“只不過一個爆頭有用,一個爆頭沒用嘛。”
他們沒有繼續說話,我也知道這個笑話一點不好笑。
二十五步的時候我停下了,而我面對的正好是一間緊閉著大門的教室。我的手扶向大門的把手,卻覺得接觸到把手的面板不僅一片冰涼,甚至還能感覺到電擊的感覺。
我身上不由地打了個冷戰,全身的血液似乎在我觸碰到把手的時候凝固了以至於我的手再難受也只能搭在上面無法自行脫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異常被社長髮現了,原本在用手電筒往裡照的社長竟然捏住我的手臂,直接把我從門旁邊甩出,力氣大到我幾乎覺得自己在被甩出去的一瞬間內臟都要從嘴裡出來了。與此同時,社長借力做了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身反腿踢向大門,愣是把那道門給踢開了。
那道門被社長踢開的一瞬間,我看到那間教室裡滿是黑色的東西,而這東西像極了當時我看見孫小波她們回來時跟著她們的黑色物體。我扶著牆走到社長身邊才算是看清了教室裡的一切,與其說這是一個教室,不如說這裡已經變成了地獄。
整個教室幾乎已經被擠滿了地獄來的鬼魂,所有的鬼魂都是沒有面目的,它們身上也沒有支離破碎的血肉,可就是這樣沒有五官的臉卻更加讓人恐懼。
也許真的如同那句話,最恐怖的不是來源於眼睛,而是內心。
那些鬼全部看著我,它們沒有眼睛,我卻能感覺到它們銳利而惡毒的目光,它們想拉著我們一起去地獄,一起去承受最惡毒的詛咒,一起去承受全身骨骼被焚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