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奏,仍不失為一部優秀之作。
夜幕降臨,警方一無所獲,武春和那邊已經如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有錢人都是怕死的,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躲過這信上通知的死亡時期的。
鏡頭一轉,一改先前陰暗的色調,燈光明亮的房間裡,洗手間的門被開啟了,穿著浴袍的蘇溢緩緩從蒸騰的熱氣裡走出。
她身後的洗手間的門開著,還有未散盡的熱氣往外撲。
這一幕看得舒佩恩寒毛直豎,隱隱約約生出一種彷彿有大事要發生的感覺。
電影裡的聲音這一刻被清除,音樂壓過了一切,觀眾透過樂聲,看她的動作。
第六百六十三章 重重
音樂從舒緩到高昂,鏡子前的蘇溢有條不紊的刮除腿毛,做完這一切,她抬起了頭。
鏡頭此時從鏡中捕捉她的臉,燈光下,有細細的水分子在半空中蒸發成淡淡的霧氣,把鏡子裡她的臉部輪廓柔和。
她微笑的樣子實在很美,可那眼底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卻顯出與此時溫暖的場景並不相符的冰冷之色。
霍知明給了她這樣的鏡頭將近數秒的展示,有種想要將她美貌在此定格的架勢,下一刻蘇溢拿起剪刀,將自己那一頭尚滴著水的長髮剪除!
舒佩恩瞪大了眼,這一幕對他的衝擊太大了,‘咔嚓咔嚓’剪頭髮的聲音與樂聲相混和,有種異樣的合拍感,卻讓人寒毛倒豎。
那一縷縷髮絲飄落,此時鏡頭前的江瑟一語不發,卻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導演將美好的事物呈現在觀眾面前,卻又毫不留情將其破壞,帶給人一種無法以言喻形容的震懾。
這一刻舒佩恩忘了電影、忘了陶岑、忘了先前心裡還在隨沈燻然的分析而組織著的案情,像是被人當頭一錘,眼裡、心裡能看到的,只剩那一縷一縷落地的長髮了。
那種不顧一切的堅決,那種破釜沉舟的果斷,在那渾厚有力的樂聲中被展現到極致了。
舒佩恩沒有意識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抖,一種難以遏制的感覺從心底延伸出,順著他的背脊往上爬,使他寒毛倒豎,一層層雞皮疙瘩肆無忌悅在他手臂蔓延,讓他一口氣憋在胸間。
聽覺的力量在此時被放大到極點,‘西西索索’的剪髮響聲在音樂中顯得份外突出。
舒佩恩心底像是有棵種子發苗了,破土而出,要鑽出喉嚨,有種輕癢,卻又搔不到實處,他縮了縮脖子,吞了口唾沫。
地面鋪滿一層層順滑的長髮,鏡中的蘇溢抿了抿嘴角,衝著自己微微一笑,那笑容再也讓人感覺不到溫暖,反倒使人不寒而慄。
她從抽屜裡拿出一頂假髮,仔細的戴上了。
林蔭小道上,月光鋪滿了青石路,一名穿著風衣,身材窈窕的女孩兒走在這條安靜的小路上,長長的倒影將路燈的光華蓋住,使明亮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清脆的響聲裡,她細高的身影越走越遠,直至小路的盡頭,轉了個角,消失不見了。
從見過蘇溢之後到現在,時間又過去七天了,離‘死亡通知書’上關於武春和死期的日子,僅剩二十二日了。
見過蘇溢當天,再次收到‘死亡通知書’後,沈燻然找過領導,想討要一個跟蹤蘇溢的批令,卻遭到拒絕。
她思索了幾天,決定先斬後奏,找人盯著蘇溢再說。
盯了兩天,全無所獲。
這個女人生活相當簡單,大部份的時候都在家,據沈燻然偷偷監控她的電話,發現她很多時候都是與公司的人通話,相隔兩地處理著公務。
偶爾出門也只是去超市或去圖書館看看書,間或去咖啡館坐坐,看不出來有什麼疑惑。
沈燻然聽人回報了兩天,眉頭越皺越緊,這個時候一樁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