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風’的字跡送去鑑定,很快確定這‘李南風’確實就是寫出了‘死亡通知書’的人,案件到了這裡,以這樣的方式找到了突破口。
想要殺武春和的人,以這樣的方式死在了排風旅館中,這究竟是意外,還是巧合?
這樁案中案,讓熒幕裡的沈燻然隱約預感到棘手,不止是她,就連熒幕外的觀眾,都感覺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隻手,主導著這一切,引導著警方忙得團團轉的。
電影看到此處,**迭起,舒佩恩整個人精神緊繃,唯恐錯漏一點兒。
霍知明並沒有拍攝兇手殺人時的一幕,但舒佩恩及影廳裡每一個觀眾,都想起了先前蘇溢剪頭髮、出門時的鏡頭,這樣微妙的片段一重合,很容易就讓人浮想聯篇了。
人是蘇溢殺的!
以兩段不同空間發生的事拼接在一起,用蒙太奇的手法拍攝,給人以想像的空間,再加上此時沈燻然對於‘李南風’筆跡的確認,將這兩樁案件併合,使原本應該在這樁案子裡‘置身事外’的蘇溢也沾染上了嫌疑,將片名點題點出。
“犯罪嫌疑人,《犯罪嫌疑人》!”
舒佩恩小聲的喃喃自語,到這裡總算隱約明白霍知明的意思了。
‘李南風’的身份很快被調查清楚了,他原名‘李南峰’,是望津市的人,已婚、有兩個孩子,他的戶籍在十幾年前搬遷過,而他原本登記的住址,是在望津市長衡街清水道。
那裡,曾經是蘇溢資料上的故居,也是武春和原籍處。
查出關於李南峰的資料裡,他早年與武春和應該是舊識,武春和辭職下海後,兩人一起做過生意,最重要的,當年武春和成立空殼公司,他也摻與過一腳。
蘇父當年的死,跟他的催債也是有關係的。
“長衡街拆遷之後,原本蘇家的老房子,是過戶到李南峰名下的。”李南峰也是靠著這拆遷,發了一筆財,過上了舒舒服服的生活。
也就是說,當年的‘債務’,蘇家是唯一吃虧的,跟武春和‘合夥做買賣’的李南峰都賺了。
其實這種情況,在明眼人眼中,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給蘇家下了個套罷了。
案件到了這裡,千迴百轉,可算是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了。
兩樁案件併為一樁,涉及到的方方面面,都再一次與蘇家牽扯上關係了。
蘇溢正好又在這樣的敏感時刻回了望津,沈燻然想起上一次見蘇溢面時,她說過的那一句話:“有人丟了根骨頭出來,一個餓綠了眼的乞丐伸手想去揀點兒好處,哪知骨頭沒揀到,伸出去的那隻手臂也被人剁了!”
當時她含笑而說,此時細細品味,她說話時的神情冷酷,眼底透著陰霾,森然的戾氣隱藏其中。
她話裡的意思,分明就是認定自己的父親是被人下套了!
沈燻然想到這裡,越發肯定蘇溢做過什麼。
她叫來了這幾天盯著蘇溢的警員,問他李南峰死的那一天,蘇溢在幹什麼?
警員一頭霧水,李南峰入住賓館當天,警方是沒有盯蘇溢的,第二天才開始盯她,但第二天後,她的行蹤並沒有什麼詭異之處。
“去過排風旅館附近嗎?”
“去過!”警員很肯定的道,“在附近的咖啡館坐過,但沒有靠近過排風旅館。”
沈燻然大驚失色,這樁案子,李南峰的死期並不能確定,只能推斷為入住當天,到第二日的時間是他死亡時間,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在入住當天晚上死的,也有可能是在第二天死去的。
他入住旅館當晚,警方並沒有盯蘇溢,第二天盯著她沒有異動,但也只能說她對李南峰的死,有一半不在場的證明罷了。
不能準確推斷,證明他有可能死於入住當晚,蘇溢當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