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因為生意不好做,所以……有些虧損了。”
“虧了?怎麼可能,當初鋪子交給你時每個月還有數百兩的盈餘,怎麼你才接手就說虧錢?”
冷幕奇瞧了一眼阿格,阿格立即介面,“屈大爺,你有所不知,這中原人都不喜歡咱們關外的東西,又喜歡殺價,買賣不好做,所以——”
“住口,若真不好做,你們幹麼一直要我家主子由關外供貨?”
“一家鋪子怎能沒貨源?跟你們要貨是正常的。”阿格理所當然的說。
“那貨賣出去了沒?”
“沒。”
“你這是在耍我嗎?”屈顎怒不可遏。
“欸,咱們也是盡心盡力在經營,屈大爺這話可是嚴重了。”冷幕奇吊兒郎當的說道。
“你!”屆顎氣結。
“屈大爺也別火了,既然來了,就順道把帳結一結,心兒,把適才你清算出的虧損金額數字,再念一次給屈大爺聽。”冷幕奇轉向尚在狀況外的綠心。
“呃,好。”好半晌她才回神,趕緊翻了帳本道:“算過了,半年來鋪子共虧損了一萬三千一百七十一兩又四文錢。”
“什麼?虧這麼多!”屈顎大驚。
“這已是咱們努力平衡開支後的成果了。”
“才半年就虧了一萬多兩,你說這是平衡開支後的成果?”
“就是啊,不然還要虧得更多呢。”阿格陪笑說。
“而且幸虧咱們請了一個能幹的掌事,她可是幫了不少忙。”冷幕奇又說。
“鋪子根本沒生意上門,你們請個掌事做什麼?”浪費成本!
“話可不是這麼說,這掌事既會算帳遺兼做飯補衣,能幹得不得了。”冷幕奇朝綠心滿意地眨了眨眼,惹得她一陣臉紅。
“做飯補衣?一個掌事的要兼做飯補衣?”屈顎瞪向她。
她低著頭,臉更熟紅了,惱得偷偷瞪向冷幕奇,怪他多嘴。
屈顎瞧她忸怩的樣子,這模樣能當掌事?能獨當一面與人商作?“胡鬧,冷幕奇,你這樣胡亂經營這家鋪子,我要回去報告主子,你等著主子將鋪子收回自己經營,你就不用混了!”
“這怎麼成?當初咱們可是簽有合約的,這鋪子歸我所有,我只需付你買賣關外貨品的權利金,並且將盈餘的一部份繳出罷了,你家主子可沒權利收回這間鋪子。”冷幕奇冷冷的說。
“那我問你,你權利金付了嗎?”
“還沒付。”
“這就對了,是你毀約在先,也休怪我們不講信用。”
“你!”
“哼,要我家主子不收回也成,你立刻補足該給的金額,其他事情一切好說。”屈顎語氣稍緩,退讓的說。
“辦不到!”冷幕奇攤開厚掌,表情有些無賴。“目前鋪子裡沒這麼大的一筆錢支付你。”
屈顎愕然,“你!好,那你等著滾回大漠做乞丐,這間鋪子我家主子收回了!”
“這也辦不到。”他涼涼的翹起二郎腿,德行更為耍賴。
“這可由不得你!”屈顎發怒。
“那咱們試試!”冷幕奇拉下臉來,神色多了陰寒。
屈顎微驚,“你敢與大漠雄鷹為敵?”
“他要搶人家的鋪子,為了生存,怎麼不敢?”他冷笑的回道。
“好,算你膽子大,你若執意如此,就等著交代要人幫你收屍吧!”屈顎惡狠狠的撂話。
“據我所知,雄鷹從不曾對人動過殺戒。”
“誰說不曾?難道你還沒聽說,漠北的歌義就是因為繳不出貸款才讓雄鷹派人給處決了,還有中原江南的分店,掌櫃因經營不善,身首異處;最經典的要算是你這間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