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和小玉收拾了一下行李,兩人決定去度甜蜜月。見小兩口一副甜甜蜜蜜恩恩愛愛的模樣,劉彥昌和楊嬋皆是鬆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們一直覺得自家兒子和那二郎真君之間的感情有些奇怪,這讓他們有種危機感。
如今,夫妻兩終於能放下心去雲遊四海了,兩人揮了揮手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倒是回來的時候,抱回來了兩個小豆丁。
再後來,東海龍族舉辦了轟轟烈烈的婚禮,婚宴上,丁香穿著龍族獨特的新娘嫁衣,美得宛如清晨含苞待放的丁香花。
沉香當時看著自己的紅顏知己和藍顏知己歷經千辛萬苦總算走到一塊,欣慰的將八太子私藏的好酒全部喝光了。
這場婚宴一直持續了一個晚上,只是沉香則躲在安靜的角落裡,一個人喝著酒,道不盡的寂寞。
小玉看著男人悲哀的神情,心裡突然一疼,就好像第二天這個男人就會不告而別,永遠的離開他們。突然間,她心裡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想。
果真,第二天,這個男人走了。
他留下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讓她好好修煉,他可能要去一個很遙遠的地方,也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回來了。
小玉看著那封信,眼淚突然,落了下來。
“笨蛋,大笨蛋!”她抱著信封哭了“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總是這麼武斷的決定所有的事情,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麼把一切都安排好,然後就一走了之,憑什麼,憑什麼啊!”
只有她知道,因為只有她看到了,那晚,這個男人絕望的撕咬白衣神袛的唇瓣,就好像是最後的離別。
也只有她聽見了,法則與他的對話。
原來,世間真的不能兩全其美。
他拋下了他們所有人,然後,這一次,他終於可以選擇先轉身離開,這樣,他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背影了。
“笨蛋,笨蛋,笨蛋!”小玉仰天痛哭“哥哥!”
……
沉香去了西海。
他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
女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寸心。
那時,女人正坐在海邊的一個礁石上,吹著簫。
蕭瑟的簫音映襯著海平線下的落日顯得愈加孤寂,大片紫色的雲與海洋連成一片,落日的餘暉染紅了海面,染紅了女人的衣袍,染紅了沉香褐色的眸子。
“是你,劉沉香。”寸心放下手中的簫,笑容風輕雲淡,似乎一點都看不出來這個女人曾經有多麼瘋狂。
“您認識我?”沉香有些驚訝。
女人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玉簫,似乎陷入了回憶。“我聽說過你,一年前大鬧天庭的那個孩子,就是你吧。”
聽此,沉香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頭笑了。
女人說“我雖然不出西海,但是天庭的一些事情還是大概知道一些,沉香,難為你了。”
“沉香,難為你了。”僅是這麼幾個字,卻讓沉香莫名的感覺鼻子酸了。
這一路走來,被追殺,被逼迫,被傷害……沒有人問過他是否願意,亦沒有人對他說,難為你了,這一刻他突然變成了一個很普通的孩子。
褪去了所有的偽裝,委屈的想縮成一團。
“很疼,對嗎?”寸心仰望著天空,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沉香有些訝異,便見女子轉過頭,黑色的眸子安慰的注視著他。
“沒有關係,我都知道的。”她說“因為……曾今的我,也這麼痛過。”
那時的她,滿心都是那個男人,她愛的有多深,痛的就有多深,恨得就有多深。後來,她還是輸了,她輸給了那個男人,輸給了嫦娥,輸給了她自己。
從此,她被囚禁在西海深處,閉門思過,這麼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