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陳林領著一千大軍往東去,一路都發現有西來的流民,陳林命人一一前去接應,陳林出城時特地命大軍押著數十車的乾糧,用油布蓋好,緩緩跟上。此時每遇見一名流民災民,陳林就發放一塊乾糧,命流民往上庸縣城去。不多時竟然見到一處水窪地處,中間一處已經成了孤島的地方有幾個人還活著,此時水窪外正圍著數十人群忙著又是扎木筏又是衝孤島的人喊話。陳林打馬衝過來,這一隊大軍也引起了人群的注意。急忙衝出來一人,只見此人清瘦入骨,雙眼黝黑,深深的凹進去,像有一年沒睡覺那樣。陳林看著這慢慢跑來的人,似是認識,卻又想不起來。只見此人到了陳林面前,先是一愣,繼而一驚,再者一喜,雙眼淚流哭著跪在地上:“大人,小官無能啊。”
自稱下官,陳林一驚,啊,這不是上庸縣令,那個肥嘟嘟的胖子嗎,此時怎麼這副模樣,想起上庸那名小吏說縣令從大雨開始下的那天到現在,沒有一天不是忙忙碌碌的,大水來襲之後縣令更加是連家都不回,連續好幾個日夜都不見回縣城,只在鄉下捲起袖子幫助百姓逃跑,不時派人聯絡縣城,怕縣中有大事,僅此而已。
陳林滿腔的怒氣和悲慼頓時消失了,對這位縣令滿是感動和欽佩。陳林跳下馬,扶起哭得沒聲的縣令,說道:“好,好,汝盡力了。”縣令更加自愧。陳林與縣令寬慰幾句,說道:“某已經將上庸縣內的稅糧開放了,此時正由吳將軍主持呢,流民也放進城去,有吳將軍一千大軍看著,不會有大問題。此乃本官之過啊,要是早下令開倉,早讓吳將軍相助,縣令不至於如此,本官有罪啊。”縣令感動得淚流滿面,這才是好太守啊。縣令乃是本地一名小小的書生,生得肥頭大腦的,但是為人清廉愛民,陳林掌控漢中之後,選拔了一部分這樣的庶人出仕,縣令正是此之一。
陳林:“縣令就在上庸,不知如今災情如何?”縣令:“如今丹水絕提,我上庸三縣還算是輕的,諸如南陽的丹水縣、南鄉、冠軍、酇縣四個縣更是嚴重,還有丹水河東面各縣就不知道,但是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如今因為西城縣令與房陵縣令發動百姓與縣兵發掘水渠,引水往漢水而去,連我上庸一千縣兵都去了。如今西城水位下降,西城勉強可入城了,但是百姓卻不好留在那裡,容易出瘟疫,所以由上庸一縣承當大部分的災民安置。”
原來是這樣,陳林心想上庸負責救援災民,難怪上庸這麼多流民,感情所以的災民都在上庸啊。西城和房陵兩縣負責救水,要是任由大水繼續淹,來年必定沒辦法種上糧食,那損失就大了,看來三縣的縣令協調的不錯,陳林心中老大寬慰。只見這縣令似乎還有話要說,卻有不好意思開口那樣,陳林說道:“有何事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
縣令一咬牙,跪下來對陳林:“大人,如今與我郡接壤的南陽郡冠軍縣邊界已經聚集了數萬流民了,望大人收容。”
陳林一驚,南陽流民?不用說,肯定是因為沒有得到陳林的命令,西城的縣令肯定是不敢讓這麼多的流民湧入漢中郡的。縣令必是懷著仁義,想救這些無依無靠的人。可是流民是南陽的,要是陳林不問緣由就將這些人接到漢中來,日後袁術會以此為藉口發難漢中,說不好要引發大戰的。袁術就是這樣,這些災民的救援他可不像陳林那麼積極的去做,寧願他們餓死凍死,可是若是陳林接了過去,那怕救活了這些人,這時候袁術只怕又對此事上心了波。所以縣令一說此事,陳林不得不認真思考,此事事關重大。
“此乃大事,暫且再議,如今本官一千大軍在此,縣令大人乃是本地人士,對於災情也熟悉,就由大人臨時指揮這些兵馬,幫助百姓吧。”一千大軍指揮權瞬間轉道縣令手中,縣令都不敢相信,陳林這是對他極大的信任啊。縣令一抹鼻子,對陳林重重一拜,大聲說道:“必不負大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