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蒼茫，嘴中呢喃：“文和，文和啊。”法正一看，急忙大叫：“主公，文和沒有死，只是——”

“什麼，沒有死？”這一句話卻是將陳林激動得驚叫出聲，繼而一黑：“只是什麼？”劉喚大叫：“賈文和被擒了，投降了。”顯然劉喚是怒氣未消。陳林大喝一聲：“閉嘴，胡說，文和待某忠心耿耿，豈會投敵，休得胡說。”劉備等人在旁邊不知怎麼辦，這是人家益州的事情，不過劉備此時倒是真的很希望賈詡真的叛變了，不懂是為何。

法正一看劉備司馬防等人尷尬的模樣，急忙小聲對陳林：“主公，還是回去再說吧，不要冷落了劉大人。”陳林心亂如麻，但是法正說的有理，急忙與劉備一番含蓄，最後劉備也看出陳林心不在焉，安排士兵給陳林客房，這裡可是劉備的潼關，陳林算是客人來著。

回到自己的地方，陳林大喝一聲：“怎麼回事，說，文和到底怎麼拉。”眾人急忙將賈詡放回的那三個近衛帶上來，百曉生賈詡如何被擒，然後投降李傕，然後放他們回來。陳林一聽哈哈哈大笑，繼而嘆息一聲：“我負文和啊。”眾人不解，唯有法正與衛方略微不是那麼吃驚，陳林：“文和說日後還要與某下棋，既是暗示日後一定回益州，只不過如今不幸被擒卻是無可奈何而已。”這話說得黃燕更是不能自容，陳林見黃燕臉色大變，說道：“黃燕，此事不在你，而在我，這一戰是我魯莽了，小瞧了李稚然，乃至大敗，文和才身陷敵軍。”眾人大驚，陳林主動認錯，當著眾人的面，這需要多大的魄力和勇氣啊。直看得衛方等人心中直呼明主，勝利了，不忘部下的功勞，失敗的時候首先自我檢討，這樣的人才是成大事的人。

最後嘆息一番，陳林也不得不為今後打算，說道：“孝直、雅興你們說說，我軍現在該怎麼辦？”法正一聽，說道：“主公，現在我軍只有四百餘人了，此地不可久留，留下也沒有多大用處，長安之行，主公容正說一句不好聽的，那就是長安之行已經失敗了，我等還是回南鄭，以圖他計吧。”

最後陳林：“黃燕留下，其他人都回去吧，休息幾日，我們回南鄭。”黃燕一動不動，其他人望了一眼黃燕，依次出去。陳林：“現在各方有什麼訊息，上次說要仲至率狼騎出陽平關的事情，怎麼樣，長安那邊有什麼情況嗎？”要是其他人還在，一定奇怪，黃燕乃是近衛統領，陳林問得卻是情報。怎麼不是呢，我們都知道陳林手下兩大密探，賈詡領一步，另一部則是陳氏三兄弟直接掌管，除了三人，誰也指揮不動，那麼陳林這邊自然是黃燕在打點。

黃燕：“二少爺出關了，不過情況不好，三千狼騎，在涼州那邊，沒有遇見什麼大股敵人，但是也是損失慘重。益州沒有大事，蔡大家已經在閣樓住下了，與任老先生等人每日談經說儒。長安那邊，大少爺，賈先生手上的密探是不是——”黃燕不敢說，但是意思明白，賈詡現在在李傕那邊，是不是把賈詡負責的那一部分權力收回來，從新調整，免得出了問題。

陳林搖搖頭：“這一部分不要動，文和之心我知，若是輕易撤了，讓文和失心，就算文和真的投降了李稚然，也定然不會害我。不過你那邊注意一點也是好的，不要太露骨，要仲至回來吧，長安，已經無能為力了。”

就在陳林下令讓陳澤回來的時候，涼州，距離陽平關一千多里的一處峽谷中，一千一百多騎兵正在狼狽的逃竄，身後是三千上下羌人鐵騎。馬上一員剛毅將領，回身看了看，舔一舔乾裂的嘴唇，冷笑道：“哼，這一千狼騎你以為還是一個月前的狼騎啊，來追吧。”

長安城下，胡封出去已經十天了，李傕每時每刻都在想著胡封。胡封能得李傕的信任不是因為他是李傕的外甥，而是胡封一槍一刀殺出來的。更多時候李傕寧願相信羌人黑熊和這個胡封，都不願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