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深。
叫香玉的宮女抬起頭,眼神複雜的看了水無痕一眼,然後竟然不顧黃衣侍衛的阻止,‘砰砰’的磕了三個響頭,而且用力極大,三個頭磕下來,額頭已經見血。
見香玉如此,水無痕更是大驚“香玉你這是幹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水無痕一雙睜大桃花眼透著濃濃的不解以及驚悸,眼神卻是一刻也不曾離開香玉。
“王子,香玉有負您的期望,王子您一定不要怪罪香玉,香玉還不想死,香玉真的不想死!”然後香玉又磕了兩個頭,眼淚混合著血水一同從臉上滑落,樣子委實可憐之極。
“香玉你在說什麼?”水無痕更加的不解,衣袍下的雙手已經顫抖起來。
“水皇子先坐下。”聲音不大卻威嚴無比,正是厚土帝帝無疆。水無痕失了魂一樣的坐了下來。
“你叫香玉?”帝無疆聲音不大的問道。
“是。”香玉明顯的瑟縮了一下,顯然帝無疆給她的壓力非常大。
“太后的對是你下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香玉猶豫了一下,正要抬頭……
“說!!”一聲暴喝,威壓鋪天蓋地的席捲下來,連城甚至都感覺到了。
“是、是,奴婢說,是奴婢下的,不,不是,奴婢也是被逼的,求皇上饒命,求太后娘娘饒命……”然後便更加用力的磕起頭來,那‘砰砰’的聲音彷彿從地面一直延伸,敲打到每個人的心上。
“哦?被逼的?也就是說有主使,想來也是,你一個小小的宮女怎會如此大膽,說罷,誰是主使?”帝無疆的聲音忽然的輕柔下來,但是連城卻感覺這時的他比剛剛還要危險萬分。
“是,奴婢這就說,但是如果奴婢說了,還請皇上饒了奴婢一條小命,奴婢也是被逼的。”香玉說完,又開始磕頭。動作彷彿機械一樣不停不歇。
然後連城看到帝無疆一笑,那笑容卻讓連城感覺毛骨悚然,可是香玉沒看到,不然她定會為自己的這番話後悔。“好,你實話實說,我饒你性命。”
香玉聞言,精神一振,抬起頭,巡視了一週,被看到的人無不屏住呼吸,直到目光掠過。香玉環視一週,然後目光緩緩的鎖定她的主子“主使就是——我們恆水國的王子水無痕。”
此言一出,整個場地竟然毫無聲息,大家都看向水皇子,後者先是像沒有理解香玉說的話,半晌才緩緩道“香玉,你在說什麼?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
“王子,雖然香玉跟了您十二年,您對香玉也很好,可是香玉不想死,香玉原本就不同意您的計劃,可是您為什麼就不聽勸,香玉真的不想枉死,香玉對不起王子。”說完,她再次向水無痕磕頭。
“香玉!”水無痕像是被香玉‘十二年’這個詞忽然驚醒了,滿臉的不敢置信和絕望“你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冤枉我?我們已經主僕十二年?我視你為親姐姐,你……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好了,先說說你下的究竟是何種毒藥?宴會上的食物在端上來之前可是都要進行最後一道檢驗的。”帝無疆緩緩說,沒有看水無痕的臉色。
“奴婢下的是旬陽花的花粉。”香玉低頭答道。
“不對啊?旬陽花的花粉根本就沒有毒性!”說話的是帝無央,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可是,如果先聞了柏芝草草籽的香氣,再喝下旬陽花的花粉就會變成劇毒,連城在心裡緩緩道,連城前世學的就是中醫,甚至拿到了博士的學位,雖然到後來懶得再碰,也不願回想,可是這個陌生的大陸還是讓連城忍不住對這裡的植物研究了一下,除了睡覺,連城唯一的愛好就是看書——醫書。
“太后先聞了柏芝草草籽的氣味了。”說話的是那位神秘異常的天師。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