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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疼的給兒子擦了汗,又命丫環倒茶來。

嘉音確實渴了,接了茶掀蓋子就喝,燙了個結實,一聲大叫,一盞茶都傾在了地上,冒著淡淡的熱氣。

一屋子女人頓時慌了手腳,忙叫拿燙傷藥、打來冷水。又命去請大夫,嘉音忙攔著,接了冷水漱口,笑道,“沒事,喝得急了。不要緊。額娘們別擔心。”已有丫環上前收拾地上的碎盞水漬。

“疼不疼啊?”伊爾根覺羅氏猶不放心,小伊爾根覺羅氏嗔道,“要當阿瑪的人了,還這樣毛燥。”

伊爾根覺羅氏嗔妹妹,“他都燙著了,你還要責他?”冷厲的瞪著跪在地上的端茶丫頭,擰了擰帕子,厲色質問,“也不是頭一天伺候,大爺喝不得熱茶,你就不知道?成天渾渾噩噩的半點兒心不肯用,難道是要你們來禍害主子的?”

嘉音雖不是伊爾根覺羅氏的親子,可是她親妹妹生的,小時候也是在她們姐妹跟前養大,只這一根獨苗,向來放在心尖兒上,臉一冷就要把人攆出去。嘉音扯了扯伊爾根覺羅氏的袖子,明亮的眼睛裡帶了絲討好,伊爾根覺羅氏無奈,“罷了,大爺給你說情,罰倆月月錢,放到茶水房當差,也好生學個乖!”

自有下人將丫環領下去,屋裡重恢復了和煦,嘉音瞅著上前行禮的善保、福保,一手扶起一個,笑眯眯地,“不用多禮。唉喲,福保又高了許多,善保,你怎麼還是小貓樣。中午多吃兩碗飯,不長個子不行啊。”

死二百五,他怎麼會有個二百五舅舅啊。善保默默的笑,沒說話。

福保倒是眼睛晶晶亮,可見跟舅舅感情好,嘉音道,“我新近得了把上好的蒙古刀,走,跟舅舅去瞧瞧。”同兩位額娘說了聲,要帶著善保福保去他院裡玩兒。

伊爾根覺羅氏笑道,“可見是不喜歡聽我們婦道人家嘮叨。”

“哪兒能,兒子恨不能天天守在大額娘跟前兒,就怕您煩了兒子呢。”

“還真是外甥肖舅,一個個嘴角抹蜜一樣的哄得人心裡歡喜。去吧,玩兒會就行了,別給他們吃點心,一會兒就吃飯了。”

嘉音應了。

嘉音的院子是府內最好的,嘉謨年過不惑才得此一子,愛逾珍寶,連抱子不抱孫的原則都顧不得了。按理說,嘉音這種三千畝地的一株獨苗,又生在如此家境,長成紈絝的可能性極大,偏此人是例外,勉強還能算得上文武雙全。和諸多嫖女人狎戲子的滿洲敗家子比起來,嘉音相當的出類拔萃。嘉謨不知使了多少銀子,疏通了多少關係,給兒子弄了個三等侍衛名額,過年就當差。

“如何?”嘉音從牆上取了把彎月形的蒙古刀遞給福保把玩。

福保翻來覆去的看,咧嘴笑,“好刀。”

“給你了。舅舅特意給你留著的,大姐家的老二要,我都沒給。屁都不懂,還想拿開刃的刀,也不怕割了自個兒的脖子。”嘉音明顯比較喜歡福保,如今他也快做阿瑪了,就盼著妻子給自個兒生個像福保這樣憨頭憨腦的大胖小子。

“謝謝舅舅。”福保歡喜的別在腰間,眉眼中多了三分神氣,嘉音直摸他的頭,轉臉問善保,“索綽羅家那母老虎怎麼樣了?現在不用怕了,你們外公升了官兒,膽子也大了幾分。”話中對父親很有幾分埋怨,當初他就說應該到京城替善保兄弟做主。嘉謨生性謹慎,他那會兒一個河道藩庫,四品小官兒,哪裡敢和尚書府叫陣,這不是雞蛋碰石頭麼。硬是裝傻充愣,只當不相信有這事兒。被嘉音好一通埋怨諷刺,嘉謨惱羞成怒賞了嘉音兩記耳光。

“嗯,外祖父說了帶我去索綽羅家拜訪。”善保對這位舅舅的爽快坦誠實在有些無語,母老虎……

“這就是了。”嘉音無奈,“老頭子早就膽小,你也別怪他,興許年紀大的都這毛病。他是打定了主意,誰都說不動。我本來想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