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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君保話在肚子裡也沒多說,挑簾子看了善保一眼,才走了。

福康安走他大哥的後門兒,也跟著沾光聽了一回御審的案子,心裡又酸又沉,總有些內疚。

按說也怪不得他,索綽羅家這樣人家的女兒,簡直是白虎星下凡,誰敢娶啊!

他,他能不跟皇上說麼?

那女的也是,落選就落選唄,難道落選就都不活了?人家別人活得好好兒的,偏你就受不住去自盡!

害得,害得善保背了黑鍋。

遭了這番大難。

福康安沒什麼精神,福靈安臉色也不好,那個闔該千刀萬剮的花大是他步兵衙門的官兵……

富察夫人見哥兒倆一道回來,面兒上帶著倦意,忙道,“可是累著了?”

兄弟二人先請安,富察夫人擺手讓他們坐了,又命丫頭端了果子點心給他們吃,福康安道,“額娘,沒事,就是有些乏。今兒善保的案子過堂,聽著叫人心裡難受。對了,額娘,讓丫頭們收拾些補品,明兒我瞧瞧善保去。”福康安道。

富察夫人忙問,“到底是怎麼著了?老大,是你們衙門審的吧?”看向福靈安。

福靈安雖不是富察夫人親生,他生母早逝,自幼也是養在嫡母身邊兒,感情融洽,不然也不會娶了郡主,這裡多有嫡母幫襯。福靈安嘆道,“額娘,別提了,萬歲爺都去了。說起來也是善保家倒黴,要不說娶妻娶賢呢,老話斷不會錯的。他是冤枉的,害他之人就是他繼母的阿瑪,吏部尚書索綽羅大人。” “我的天哪,兩家也是親戚呢。”富察夫人唏噓不已,“這也忒作孽了。為了什麼啊?總得有個緣故。”

福靈安瞧了弟弟一眼,生怕母親多心自責,還是瞞了下來,“還不是因著先前善保繼母做的那些沒臉的事兒,不說反省,倒恨上了善保,擺了個烏龍陣,幸而萬歲爺聖明,才不使奸人得逞,還善保公道。”笑道,“福康安說的很是,善保捱了板子又在牢裡呆了這幾日,身子怕是撐不住了,福康安過去瞧瞧,也是應當的。”

“善惡到頭終有報。”

……

兄弟二人自母親那兒出來,很默契的去了小書房中,福靈安還是問了福康安一句,“善保這官司透著詭異,那個雜耍藝人,他是如何知道的?還有,索綽羅大人身上的薰香,就算是他那胭脂鋪子製出來的,鋪子裡薰香多了,怎麼他就能認出是哪一種?你去他家打聽打聽。”

“我也正想問他呢。”福康安明白哥哥的意思,這件事,正著說得通,索綽羅。英良也認了罪。可反著來想,更讓人心裡發寒。莫不是計中計?

福康安搖了搖頭,“進士三年才一回呢。”誰會浪費這個機會?不過如今善保也不比考中進士差,還扳到了一部尚書。心緒一時萬千繁雜,如亂麻一般,理不出個頭緒。

福康安低聲道,“他才幾歲,照大哥說的,豈不是妖怪了。就是他叔叔,回京不過這幾年,索綽家是何等家世,豈是他們能算計的?應是趕了個巧。”

“我也這樣想。善保雖有幾分聰慧,應該不至於此。”福靈安喟嘆,“英良做了一輩子官,臨了竟栽在善保手裡。”

“大哥,你瞧萬歲爺會怎麼判呢?”

福靈安拿起書案上一方紫玉麒麟鎮紙,“不好說。哼,善保雖是苦主,卻失於厚道了。”

福康安撇嘴,不以為然,“他再厚道下去就要沒命了,厚道!”很有幾分氣憤。

福靈安卻似未聞,微勾了唇角,眼睛卻在鎮紙上流連,“原本,他已是拿到了英良陷害他的證據。這已經夠英良喝一壺了。接著,他又將兩家那點子淵源抖了出來,一個怨望,一個失德,光這兩條大罪,英良死不足惜……唉,不知道他家的爵位能不能保住呢。說起來,他家三兒媳還是表姨母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