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坎瑞薩德和扎拉克變身成惡魔形態,兩人合力才把破壞者沉重巨大又附帶著邪惡威能的戰戟從地面拔出,光是這個動作就讓破碎的大地再次崩裂出岩漿的噴泉,把兩個混蛋嚇了一跳。
而邪眼沒有變身。
這個諂媚又狡猾又沒有臉皮的獨眼術士以一種罕見的莊嚴肅穆的姿態,雙手將彌留的格羅姆·地獄咆哮從戰戟的頂端抱了下來。
他雖然不出身戰歌氏族,他雖然是個狡猾又諂媚又沒皮沒臉的下流舒適,但他畢竟也是個獸人。
以格羅姆今日所做之事足以讓他重新贏的任何獸人的尊重,不管老獸人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完成了這一戰,這都無愧於為他贏得一個“獸人英雄”的稱號。
沾染了惡魔之血而變的滾燙的血吼也被坎瑞薩德從破壞者幾乎被劈碎的腦門上取了下來,被送到了格羅姆身旁。
老吼這會在身體被幾乎撕裂的情況下還能活著,完全依仗於他從奧丁那裡秘密求取的狂戰士祝福,但他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戰鬥,燃燒的心火或許很快就會熄滅。
那時就是老吼魂歸地獄的時刻。
他這樣複雜的傢伙是不可能升入群星中任何一個天堂的。
而老吼這會的意思都有些模糊了,他抓著邪眼的手,語氣掙扎含糊的說:
“我做到了自由,我贏回來了噩夢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加爾魯什沒人沒人會嘲笑你了,我的兒子了”
“我知道。”
邪眼半跪在原地,他對格羅姆說:
“我會把您的故事帶回納格蘭,地獄咆哮酋長,我會親自向蓋亞安祖母描述我眼見的一切,我會把那惡魔的腦袋一起帶回去。
那會成為您的豐碑。
您會和我們最偉大的酋長們一起被安置在先祖之地,我聽說他們修復了戰歌氏族的墓地,您會在那裡擁有一座漂亮且威嚴的墓碑。
戰歌氏族的獸人會永遠銘記您的故事,他們會把您的名字說給每一個路過納格蘭的旅者。”
“他又不會死!”
在邪眼身後,扎拉克撇著嘴說:
“我才不相信黑鴉戰團或者亡靈天災會放過這樣的戰士,他能活的比我們更久,沒準他還會在你墳上倒幾杯酒呢,邪眼。
別假惺惺了。
破壞者的靈魂需要我們三個竭力才能約束住,它正在脫離屍體前往扭曲虛空,我可不想讓這頭大魚跑了。”
“是啊,一頭罪孽深重的綠皮死了而已。”
瘦小子語氣陰冷的說:
“人類王國會因此歡呼雀躍的。”
“你們兩個混蛋。”
邪眼罵到:
“就是因為你們的冷血無情我們才會被那群法師嘲笑的,你們給我耐心等著,等戰歌酋長說完遺言我們再忙也不急。”
但格羅姆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
他感覺很累,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感覺自己聽到了某些奇妙的召喚。
他甚至出現了幻覺,他看到了一個長著翅膀,穿著白色盔甲的藍色鳥人正從天空落下。
還是個女的
她向自己伸出了雙手,她說要帶自己去死者的世界。
“你現在敢碰他我就弄死你!德沃絲。”
布萊克幽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海盜沒有回頭正蹲在地上,從死裡逃生的惡魔獵手馬瑞斯·魔災手中拿起那團邪能之心的殘片。
千舌之魔看著手中暗淡的綠色水晶,他吹了個口哨,對身後說:
“我們之間可是有矛盾的,小藍人的忠誠聖傑。
我聽說就是你在軟弱的長女格莉絲蒂婭面前說我的壞話,導致我在還沒死的時候就被晉升堡壘的永恆者列為了不受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