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噁心的東西,把身旁幾個還想要呵斥安納瑞斯的夜之子們嚇得一個激靈。
那被撕裂飛出去的尖耳朵,打在後方一個老精靈臉頰上,後者眼睛一翻,直接嚇暈過去,又被身旁的獸人冷笑著一桶水澆上去,強迫他清醒過來。
“回答錯誤。”
月郡強迫自己用一種冷漠的語氣說了句。
又把還在散發著青煙的火槍,丟給身後的健壯牛頭人,從後者手裡接過一把已經上好了膛的火槍。
她的手已經不抖了。
這是個好訊息。
壞訊息是腿還在抖。
不過沒關係,她應該很快就會適應了。
黑乎乎的槍口在穩穩的手腕握持下,抵在了第二個夜之子的額頭上。安納瑞斯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
“願意跟隨我嗎?”
“我願意!月郡家族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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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後會成為很棒的船長。我從她身上看到了那種特質,只屬於海盜們的殘忍特質,就該這樣。
我們是被唾棄的海盜,冷血是我們的傳統。”
在扎赫納爾廢墟的廢棄高塔上,布萊克手裡提著一瓶酒,扶在眼前的廢棄欄杆上,欣賞的看著安納瑞斯進行她的“海盜儀式”。
他給嘴裡喝了點酒,又語氣滿意的說:
“只要她幸運點,不死在某次突襲或者叛亂裡,以她的心機和手腕,她遲早都能成為精靈們的海盜王。
最棒的是,她可以活很久。
這太好了。
我的艦隊裡又多了個公用的‘祖傳精靈’。”
“我不明白。”
在布萊克身旁,小星星正一臉嫌棄的看著下方的場景,還伸出手,捂住自己心愛的小雛龍艾米苟薩,不讓它去看那血腥的場面。
藍龍小妞看著得意的布萊克,皺著眉頭問到:
“你剛才做的事,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從陰影中現身,一劍就幹掉了那個自稱王子的下流貨色。
讓你來處理這些事,絕對要比交給那個夜之子精靈快得多。
你明明有更快捷方便的辦法,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事交給他們做?”
“多麼愚蠢的問題啊,我的小學妹。”
海盜頭也不回的說:
“沒錯,我是可以很輕鬆的了結這件事。但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如果我一個人可以幹完所有事,那我組建起這支艦隊的意義何在?
我聽聞古老的潘達利亞熊貓人們有諺語,說的是劍士手中的劍,可以斬殺十個人。將軍手中的軍隊,可以毀滅一座城市。
但國王心中的怒火,可以輕鬆的毀滅一個國家,讓數以百萬計的生命消亡。
你只看到了我手裡的劍,輕鬆刺穿那個下流貨色。卻沒有看到我藏在劍鞘中的另一把劍,也就是他們。
這些被你鄙夷的臭海盜們”
布萊克仰起頭,將手中的酒噸噸噸的喝完,又把酒瓶朝著下方狠狠的砸了下去。
隨著酒瓶破碎的聲音響起,就像是某個訊號。
麥姆對安納瑞斯打了個手勢,後者沉默著退到一邊,獸人們提起手中的武器,獰笑著朝剩下的那些還看不清形勢的蠢貨們的脖頸砍去。
只是一瞬,就有三十多個夜之子魂歸地獄。
但布萊克已經沒心情去看了。
他丟下瓶子之後便轉過身,拿起矮人煙鬥,在站立於原地,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的小星星肩膀上拍了拍。
他醉醺醺的說:
“這個道理我今天免費教給你,學妹,就當是我們之間友誼開始的象徵。下次從我這裡學習黑暗智慧的時候,記得帶上足夠的錢。”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