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一頭惡魔倒下時,那個月夜戰神已站在一座被屍體堆成的百米高山上,他成功的擊退了燃燒軍團。
他也毀了自己的世界和人民。
他甚至毀了自己。
在最痛苦的嘶嚎中,從他體內湧出的月夜戰神之力無情的拆解了他的每一塊血肉,每一根骨頭,把他在黑月的倒影中消融。
那
那可不是凡人能承受的力量。”
“很好,那你難道不覺得,守望者們的力量,其實和月夜戰神的力量很像嗎?”
布萊克靠近了黑暗溶洞的最深處,他靠近了那扇被魔法暴力摧毀的囚籠大門,探聽著更深入山壁中的黑暗通道里傳出的死寂。
眼前這深入囚籠的破損大門裡,湧動的是比某種比黑夜更黑暗的東西。
那無形無質的氣息很難被感知到,但在如布萊克這樣感官敏銳的傢伙的感知中,那是一種能讓他全身上下寒毛倒豎的氣息。
就好像眼前這破碎的囚籠大門是一頭盤踞在黑暗中的怪獸張開的大嘴,正等待著無知的闖入者踏足其中,然後被連皮帶肉的吞吃下去,被啃咬的乾乾淨淨。
海盜拍了拍自己的臉,拿出一瓶酒,給嘴裡灌了一口。
用這種方法讓自己心緒平靜下來,又輕聲說剛才的話題:
“守望者和月夜戰神,都是那種最無情的黑暗月相下,才能誕生出的追獵與殺戮之力,或許只是或許哦。
這是我自己瞎猜的。
我認為,守望者的誕生,可能就是月之祭祀們研究月夜戰神時的衍生品。
別忘了,第一個守望者瑪維·影之歌,也曾是艾露恩姐妹會的高階祭司,她完全可以接觸到那月神的禁忌秘密。
我也不相信,守望者這麼完善的職業體系,是瑪維一個人冥思苦想出來的。
這不現實。
它肯定有傳承的源頭。”
“唔,這個猜測有點意思,不愧是我的小主人,輕易就想到了其他人不敢去想的事。”
薩塔拉斯稱讚一聲,又沉默了幾秒,悄悄的說到:
“但這領域就不是我能評價的了,我在到達艾澤拉斯到現在的無數時光中,一直在竭力避免和與艾露恩有關的任何東西扯上關係。
我勸你也不要太過靠近月神之光,我的小主人。不說這個了,呵呵,用你的話說,接下來就是你和你心目中第三崇拜的偶像單獨見面的時刻了。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請容我暫時告退。
要小心黑暗中的東西,小主人,別太靠近他,你會被他一口吃掉,就像是這些愚蠢的娜迦們一樣。
會灼傷人的,可不只有陽光。”
在短促的笑聲中,薩拉塔斯隱去了自己的聲音,海盜把手裡的酒一飲而盡,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戰衣和斗篷。
他朝著眼前破碎的囚籠邁開了腳步。
這裡很安靜。
作為一個關押著重要人物的囚籠來說,這裡未免安靜的有些過分了。海盜把自己的感知放到最大,卻依然沒有察覺到眼前的黑暗裡有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你明明知道眼前有東西,但你就是看不到,感覺不到,就像是面對著一個無形之物。
“你也是來接我離開的?”
在海盜繞過地面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娜迦屍體,靠近囚籠盡頭的平臺時,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突然從眼前響起。
他似乎很疲憊的樣子,說話的嗓音中都帶著一股難言的味道。
像是憤怒。
又像是時刻在壓制憤怒。
“別動手,我和它們不一樣,我不是來送死的。”
布萊克順滑的舉起雙手,對眼前黑暗中存身的老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