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考慮過這可能是個陷阱?”
在幾秒鐘的等待中,布萊克對塞菲爾說:
“雖然那個青銅龍託奇說她囚禁克羅米只是要這個搗蛋鬼不要破壞她的計劃,但我總覺得這事不是很靠譜。
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託奇或許沒有太多惡意,但她還有個‘邪惡雙胞胎’在追殺她呢,相比遵守時間秩序的青銅龍,無所不用其極的永恆龍如果真的在這裡,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不需要懷疑,我的船長。”
塞菲爾轉動自己那個用神奇的紀元之石製作的時光沙漏,她小聲說:
“這肯定是個陷阱,哪怕我只是一頭幼龍,我也從流沙之鱗的前輩那裡聽說過很多永恆龍的戰法。
我們落入這個特定時間的特定位置,一看就是永恆龍提前佈置好的。
託奇肯定也知道這一點。
她故意把克羅米在這個時間點送入這個地點,就是為了把我們兩當誘餌,來測試一下她的黑暗體到底有沒有在這個時間線。
這不但是永恆龍給我們的陷阱,也是託奇留給永恆龍的陷阱很繞,對吧?但這就是青銅龍和永恆龍的戰爭模式。
我們在每一個時間點同時進行著很多場沒有起始也沒有終結的永恆之戰。
人類甚至很難理解我們的戰爭模式。
對於時間相關的問題而言,沒有特殊的思考器官是無法縱覽全域性的。
但也不要太擔心,只要救出克羅米,以她身為流沙之鱗資深成員的掌控力就算真出了問題,她也能把我們帶回安全的時間點。”
海盜沉默了一秒,在眼前空無一人的囚籠中浮動出時間漩渦的那一瞬,他對塞菲爾說:
“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可能克羅米的黑暗體也在這個時空裡?這一切都是永恆龍克羅米暗中操縱的結果?
不管是你,我,還是克羅米,還是兩個託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這”
塞菲爾悚然一驚。
但已經沒有時間留給她做過多思考了。
下一瞬,隨著流沙飛舞,兩個人形態的黑龍便一左一右提著一個被用鎖鏈纏繞了三圈,還把嘴巴都封住,只能嗚嗚嗚亂叫的金髮小侏儒從時間之流裡跳了出來。
看得出來,這不是兩頭黑龍第一次做這種時間轉移的事了。
它們表現的遊刃有餘,當然因為不是青銅龍,所以轉移時間時的微弱眩暈無法避免,就那麼一秒不到的眩暈,給它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海盜手中的薩拉邁尼如情人碰觸從第一頭黑龍的心臟滑刃而入,順滑的如切開一張紙。
順便揚起左手,在血光跳動中嗷嗷亂叫的神孽寄生蟲德雷克跳出來,嗖的一聲鑽進了第二頭黑龍的鼻孔裡。
謝天謝地,這些黑龍因為死亡之翼墜入瘋癲而從源頭被汙染,它們也算是變異的虛空生物,德雷克就是它們的絕對天敵。
黑龍可是傳說種族,即便是被刺穿心臟這種致命傷也不會讓它們立刻失去戰鬥力,但無奈的是,它們此時面對的可是高出它們好幾個段位的千舌之魔大人。
利刃刺穿心臟的同時,非常嫻熟的帶起虛空碾壓和心智踐踏,把這黑龍的腦子從精神和物理兩個層面攪成了一鍋豆腐腦。
標準的完美刺殺!
受害者從頭到尾連一點掙扎和一聲慘叫都沒發出,非常圓潤的領了盒飯。
簡直是所有刺客們在暗中行動的教科書範本,這一幕應該被錄下來,送到希利蘇斯的刺客學院裡給那些新人們反覆觀摩學習。
不過相比黑龍龍套一號乾脆利落的領了盒飯,二號龍套就很痛苦了,它沒有死,但遭遇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