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在阿格拉瑪被斷裂融化的岡格尼爾長槍刺穿的瞬間,一團怪異的血水從祂炙熱的傷口中竄出,神孽寄生蟲德雷克發出嗷嗷亂叫的痛苦哀嚎。
它剛才爆發控制住阿格拉瑪的舉動差點給它帶來了滅頂之災。
從墮落泰坦體內湧出的灼熱差點把可憐的德雷克當場燙死,這會從泰坦之血裡衝出來的它全身上下還在冒著煙,就像是被煮熟了一樣。
要不是它並非以實體存在,剛才那一下就足以讓它寄了。
混蛋啊!
真是個該死的主人!
它被設計出來就不是用於這種自殺式任務的!寄生古神什麼的就是它目前的極限了,至於泰坦再練個幾千年之後再說吧。
寄生蟲嗷的一聲化作血光消失在已經徹底焚燬燃燒起來的崩碎星體中回到了自己的龍王吞噬者體內,它向布萊克表達自己的抗議。
海盜還得安撫它的情緒並對它保證這絕對是最後億次了。
澤尼達爾號這會已經徹底變了樣子。
聖光飛船本來是很大很漂亮的,但現在已經被萬物之母的根鬚徹底包裹成一個“粽子”。
它還得竭盡全力的開足馬力把自己身上扛著的生命之樹一點一點的馱起來,朝著星海飛行,遠遠看去就像是一棵樹在凌空飛行一樣。
那棵樹的下部根鬚還在不斷的滴出生命力渾厚的液體,代表著生命之母自斷根鬚的痛苦。
但這會沒人關注艾歐納爾大人。
就連生命泰坦自己都不怎麼關心自己的情況。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遠眺下方燃燒的崩潰大地,在那如太陽一般熾烈的大地中心,融化的奧丁還在和阿格拉瑪坐著最後的對抗。
他維持著刺客刺殺的姿態,用自己僅剩下的獨臂抓著那熾烈的斷矛不斷的將它朝著阿格拉瑪的泰坦之軀穿刺。
他咬著牙,就如將牙齒刺入敵人喉管的瀕死孤狼,只有啜飲敵人流出的鮮血才得以生存下來。但說實話,奧丁拼盡一切製造出的傷勢對於墮落泰坦來說並不算致命。
阿格拉瑪只是隨手一撥,狼狽的奧丁就被丟飛出去。
祂站起身,抓住插在身上的斷矛隨手一拔,在手中烈火的燃燒中就將那熾烈的戰矛融化,祂提起泰沙拉克走向奧丁,面無表情的如處決一般舉起巨劍。
奧丁躺在烈焰中,來自死亡之願的獻祭讓他在完成刺傷泰坦的偉業之後再無任何反抗的力量,但他的獨眼看到了阿格拉瑪身上那不斷流血的傷口便發出沙啞低沉又狂妄的笑聲。
他躺在那裡。
躺在墮落泰坦腳下,那高傲的姿態根本不像是一個失敗者,反而像是一個勝利者一樣。
他無視了燃燒的泰沙拉克,他說:
“我們
我們這些守護者被萬神殿的造物主創造,我們被投放到群星之中驅逐黑夜,如飛舞的螢火蟲從神靈手裡落入人間,為生命帶去秩序的光。
每個日夜都是一座戰場,在邪惡與墮落的環伺中我們只有一條路可走。
我們必須變強,我們必須在戰鬥中活下去,我們甚至不得不做出醜惡之事來維持自己的威儀,這是為了神靈期待由我們雙手塑造的秩序。
那是我們唯一可以取悅造物主的方式。
我們從未停下腳步,只因我們使命在身
至於你
墮落的造物主啊,我今日來此奉行背叛,不是因為我已偏離秩序之道,只是因為我緊守你曾賦予我們的使命與誓言!
呵呵,神靈?
呸!
你從未戰勝過我們!
你和你的黑暗主子永遠也別想戰勝你們親手塑造出的不屈造物!
艾澤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