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晚上的布萊克在第一縷太陽於天際升起時回到了托爾巴拉德,與他同行的法羅迪斯院長完整的在自己的手札裡記錄了這個故事。
當然,不用布萊克提醒他也知道,這個故事註定要被封存在不見天日的密室中,直到聖者們或者搶奪了力量權柄的傢伙們返回奧杜爾為止。
又或者,院長閣下也可以親自參與其中,扮演一個神秘“先知”的角色來指引聖者們在下一個時代鑄成偉業然後返回故鄉什麼的。
反正布萊克又沒有要求他一定要置身事外。
以法羅迪斯對布萊克的瞭解而言,那個喜歡看樂子的惡神說不定更希望自己插手好讓這個故事更精彩也說不定呢。
帶著這樣不確定的想法,操勞了一夜的法羅迪斯院長精神奕奕的在清晨時按照自己的時間表前往學院講堂開始自己今日的講座。
布萊克則回去了凱瑟琳夫人的官邸與自己的母親說說話,給她提前打好預防針免得她看到戴琳的樣子時傷心的哭出來。
但該來的總會來。
在當天中午時分,隨著藍月院長親自開啟的傳送門,全程參與了阿古斯之戰但一直在做後勤工作的小吉安娜面色沉重的護送著自己的父親和姐姐回到了官邸。
房門一開啟,在看到臭哥哥於門口迎接的時候,小公主的眼淚一下就繃不住了。
她嗚嗚嗚哭著撲進哥哥的懷裡,讓海盜嘆了口氣,不得不拍著她的腦袋安慰自己的妹妹。
收到了訊息的坦瑞德請了一天假跑回了官邸中,這留了一頭長髮已經很有藝術家氣息的小傢伙衝進房門,在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時也當場落淚。
“其實情況沒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在戴琳的臥室中,布萊克的手放在吉安娜的肩膀上,看著眼前坐在床邊死死握著戴琳虛弱手指,雙眼含淚的凱瑟琳夫人。
他輕聲說:
“老頭子確實受了嚴重的傷,在與墮落泰坦交戰的戰場上,他為了保護芬娜幾乎把自己弄成了一團爛泥。
幸好有生命泰坦的保護才讓他殘留了一口氣,我用月神神術治癒了他,他很快就會甦醒,最多一個周他就會擺脫虛弱。
但代價是,他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不只是返祖的維庫之軀,還有憤怒的力量與體魄,我不能保留那些破壞性的力量在一個已經很脆弱的軀體中。
他或許會因此怨恨我,但這是必要的。
他最少可以陪著你和金劍夫人在伯拉勒斯安度晚年,他可以享受對戰士而言難得的寧靜了”
“那些都是不必要的,布萊克,沒有它們你的父親會活的更好。”
凱瑟琳夫人在聽完了兒子的解釋之後,她心中的擔憂稍緩一些,她嘆了口氣,伸手撫摸著戴琳的臉頰,她說:
“力量並不見得總是好事,孩子,我一直擔心你父親的歸宿,他這樣的人永遠不會停下戰鬥,如果找不到敵人他就會自己給自己尋找,或者製造敵人。
他一直都是這樣。
我應該感謝你,德雷克,你給了你父親一個足夠理由讓他遠離戰場,這是我期待了幾十年的事。
他不會不滿意,更不會怨恨你。”
凱瑟琳抬起頭,擦了擦眼淚對布萊克笑著說:
“放心吧,媽媽不會允許他那麼無禮的,我以後會管住他的。”
“您最好這樣,我畢竟已經是一位神靈”
海盜眨著眼睛說:
“被老頭子用腰帶抽打的神靈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對吧?
安娜在這裡陪著母親和老頭子吧,讓坦瑞德抽時間給老頭子畫一幅畫,記錄他虛弱的樣子以後在他生氣的時候拿給他看。
名字我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