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就是個婊子。”
在瑪凱雷乃至整個阿古斯世界存在下的最後一片淡水湖的湖畔,躺在午餐布上的布萊克一仰頭炫掉了整整一瓶酒,對身旁的一群神選們說:
“每當你以為你掌握了它,它就會反手給你一耳光,告訴你你還差得遠呢。啊,我完美的先知生涯終於被染上汙點了,這下要被祖爾和維倫嘲笑了。
見鬼的。
我贏了那麼多次,只輸了一次這一次就把我老婆輸掉了,虧死了!”
“其實也不算輸吧?”
肖爾站在旁邊看著小魚人歡快的在水裡撲騰著用粗暴的精神干涉“炸魚”玩,他很優雅的端著一杯酒,看著自己手指上任由自己心意纏繞的月光與陰影的曲線,他說:
“反正你不是已經確定瑪維女士就在暗影界嗎?到時候把她接回來就好了,而且如果跳出你的視角,在第三方視角來看,這一切的安排都如你預測的那樣精準。
你早已做好了準備,不是嗎?”
“哈,愚蠢的刺客每次發言都會讓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趴在草地上給布萊克捶腿的巨魔術士抬起頭,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諷,扎拉克拉長聲音對肖爾說:
“你真以為跨越生死帷幕是那麼容易的事嗎?我們在出發前讀過藍月院長剛剛發表在《奧術》期刊上的論文,裡面詳細講述了生死的規則與奧秘。
我建議你也去讀一讀。
當然,你這樣耍刀的混蛋肯定是看不懂的。
所以就讓仁慈的扎拉克大人直接告訴你結論吧,你這蠢貨,瑪維女士進入暗影界就意味著她死了,明白嗎?
她已經無法回到生者的世界,就算船長去了暗影界幹翻了所有的永恆者,也無法改變生死的秩序。
瑪維女士永遠告別了物質世界。
她曾是月神神選,就算真有那個跨越彼岸世界的機會,瑪維女士也不會那麼做。”
“船長以後就只能去死者的世界才能和自己的妻子相會了。”
給布萊克捶著肩膀的邪眼接話說:
“這還是建立在船長可以自由穿梭生死帷幕的情況下,但他是神靈了,物質世界的神靈每一次進入死亡世界都會造成非常可怕的影響。
船長可不能按著自己的心意胡亂做事,就像是熊貓人那邊的傳說故事,說是一對相愛的熊貓人情侶觸怒了至尊天神,天神懲罰他們永遠相隔在星河兩側,每年只能相見一天
呸,一天。
一天能幹什麼?一天夠幹什麼?以船長的無上威猛,一天的時間連一次溫存都不夠。”
“咳咳,過了啊。”
布萊克閉著眼睛咳嗽了一聲。
自家這不要臉的神選的吹噓讓他都有些臉紅,他擺著手,說:
“時間什麼的又不是問題,反正瑪維那個性子也不是喜歡我每天都陪在她身邊,她追求的是精神的陪伴。
但這種事就算你理解了其中奧妙也沒用啊,誰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姑娘因為自己的一次失誤不得不為自己奉獻一切的悲劇呢?
我的心疼啊。
那種悲傷,都逆流到冥河裡了。
納薩諾斯,如果有一天希爾瓦娜斯像我的瑪維一樣為你做出了這樣的事”
“我會自殺的。”
靠在樹幹邊的瑪瑞斯看了一眼手裡的酒瓶,他低聲說:
“我不會讓我的愛人孤獨的踏上前往死亡的道路,陪伴才是最長情的告白呢。
我又不像你,除了瑪維女士之外,還有兩個對你用情至深的女人如鎖鏈一樣死死的把你鎖在物質世界,讓你不能陪著瑪維女士一起踏上那條路。
我身無牽掛。”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