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便轉了語氣:“方才是我魯莽了,如今確是信了你這婆子的道行,既是如此我也願出一百兩銀子化解這黴運。”
“二百兩。”
“不是一百兩嗎,怎麼到我這兒就變了?”鄒英蘭嗓門兒一下子變高了。
那婆子睜眼笑道:“太妃所求只一件事,夫人所求可是不只一件,既要保你相公平安,又要保其身邊乾淨,二百兩還是看在今日與夫人有緣的份兒上,不過老婆子也不強求,夫人自行定奪,等收了太妃的銀子老婆子便即刻出府。”
鄒英蘭不敢不信,於是讓翠芳回去取銀子,真是肉痛心也痛。
這時那婆子又說:“夫人的相公往哪個方向去了,老婆子知道後也好求著那當地的仙人護著些。”
“你既是有神通,難道還算不出我家相公去了哪裡?”鄒英蘭狐疑地看著那婆子。
那婆子頓時冷了臉:“老婆子是為人化災解難修自身,又不是那在街上幫人尋人找物的問事先生,夫人若是不信便不要為難,老婆子也不願揹著個騙財的名聲。”
鄒英蘭這時便覺自己說錯了話,想要挽回只是那婆子卻死活不願再管,就連穆書榆也幫著說好話亦是無用,還說就是拿千兩白銀來也是不要!這可把鄒英蘭急壞了,等翠芳拿了銀子回來,那婆子竟是看也不看一眼,只讓穆書榆趕緊拿一百兩銀子出來,自己好速速出府去。
最後鄒英蘭都快急哭了,穆書榆見狀說道:“方才是我這個兒媳失言,婆子你看在她知錯又誠心的份兒上幫她這一回吧,我再拿一百兩銀子給你,你拿去買些補品吃消消氣,你已是說了幫人化災解難修自身,如何就能看著她受苦不管了呢。”
又勸了半天那婆子方緩和了:“看在太妃的面兒上,老婆子就勉為其難吧。”
鄒英蘭一聽趕緊將銀子塞進那婆子懷裡,生怕她不要:“那就多謝婆子了,我家相公是去了紀國,你千萬要保他平安,也別讓那些個狐媚子賤人近他的身!”
那婆子只說:“知道去向便好。”之後便竟是不再理鄒英蘭,又與穆書榆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王府。
鄒英蘭心有餘悸,拍著胸口給穆書榆施了一禮:“今日真是多虧了太妃,不然可就後悔死了,媳婦一會兒便讓翠芳送來一百兩銀子還給太妃。”
穆書榆擺手:“不過是求個心安,哪能全信,信義要是真沒事比什麼都強,我這個做婆婆的還能要你的錢?快回去吧歇著吧,這鬧騰一陣子也乏了。”
鄒英蘭一聽穆書榆不和自己要錢,立即就更高興了,又是一通感激,然後便美滋滋地回去了。
女人,哪有可能不在乎自己丈夫的風流韻事呢!穆書榆暗笑,原來趙家兄弟是去了紀國,這也對,平慶王趙輝當時可是病死在了紀國,將金銀財寶藏在那裡也是理所應當的,這事兒得趕緊告訴白廣清才行,這樣也算是讓他立了大功,將來他在白鴻信面前也就更有底氣了。
只是剛想讓人去找白廣清,穆書燕派來的人就先到了。
“給太妃請安,玉淑儀讓奴才給太妃傳話,因太妃現不得入宮,玉淑儀特意向皇后請旨,在南門外的小閣裡與太妃一敘,玉淑儀還為太妃準備了些東西,請太妃移步過去。”
穆書榆擔心這裡有詐便說道:“你去回玉淑儀,說她的心意我領了,只是我身體略有不適,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不能過去,請她見諒。”
“這……,太妃您不去,奴才沒辦法兒交差啊。”
穆書榆也不想讓這人為難,於是叫過如意:“你與這位公公同去,見了玉淑儀好好兒道個歉,給的東西也都收下再替我謝謝淑儀。”
那太監聽了才鬆口氣,與如意一同回去覆命。
穆書榆立即片刻不耽誤地讓潘永去給白廣清送口信,潘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