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著,容謙走得更快了,轉眼就沒了人影。她目光轉向林菀,“今天他該好好陪你,竟又跑了出去。”
林菀的耳根微微泛紅,剛才容夫人打趣了容謙,又何嘗不是連她也一起打趣了?她之前本沒有想到送糖的事情,還有這樣的內幕,難怪容謙之前口口聲聲說怕湯藥苦口……早知道是丈夫喜歡的東西,她就不會全送了出去,便宜了那群小姐妹了。
“對了,娘,今天見禮的時候,怎麼沒看見表哥表嫂?”林菀問道。
“家裡不夠住,他們住到喜來客棧去了,等會他們來辭行的時候,你就能見到了。”容夫人解釋。周家幾個兒郎此趟前來,還要順道去北邊跑生意,帶著好些貨物僕人,來容家住不是很方便。“阿菀,你可會玩葉子戲?”
葉子戲?林菀搖搖頭。她不太愛玩這個,她更喜歡看書練字。
“閨中女子,連這個都不會如何打發時間?”容夫人笑容滿面,“來,讓我教教你,等你會了,閒暇時候就由你陪娘玩。”
作者有話要說: 看大家很期待的樣子,下一章我嘗試下清水扮肉末,河蟹社會,做人要低調啊。
☆、圓房
衝動之下說要出去見表哥,容謙一走出大門就後悔了。但這個時候讓他再回去,他也沒這個臉。
清晨的街道,行人三三兩兩開始多了起來,賣豆腐腦的婆子利落地收碗,和旁邊賣茶湯的小販說著閒話。直到客人差不多都散了,她才坐了下來,守著小爐子有兩下沒兩下的做做針線活,等偶爾再上兩個零散的客人,又擺出一臉的笑意上前招呼。在平川鎮就連路邊的小攤販,也有一股子悠閒慵懶的態度在裡面。
聞著那香甜的食物氣息,柱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他小跑兩步追上容謙,討好地說:“二爺,天熱,不若我們坐下來喝完豆腐腦再走?”
容謙翻了個白銀,道:“才吃了朝食,你又饞上了?”
柱子欲哭無淚,二爺你是吃得飽飽的,我還沒怎麼吃,就跟著你出門來了。心裡頭埋怨著,柱子卻不敢再說什麼。容謙氣他嘴不牢,什麼都往外掏,從正院出來起,就沒給他什麼好臉色。
到了喜來客棧,週三郎和週四郎剛巧用完朝食,昨個鬧得最兇的週六郎到底年紀不大,酒量淺薄了些,現在還沒能爬的起來。
“新郎官今天沒在家陪美嬌娘,到我們這幹什麼?”週三郎取笑道。
“看小表弟這氣色不太好啊。你一向自詡海量,那點酒應該難不倒你才是啊。”週四郎和兄長一唱一和。
容謙的臉黑了:“把我灌成那樣,還指望我今天笑臉相對不成。”
週四郎往外頭看了看,他家媳婦和嫂子去院子裡整理行囊了,看樣子一時半會回不來。他壓低了聲音說:“謙哥兒,昨個芙蓉暖帳,滋味不錯吧?”
容謙心頭一跳,他幾乎是立時想起半夜醒來所做之事,眼神便有些遊移。
週四郎欲玩笑幾句,卻被週三郎用眼神制止了,又不是勾欄院私窯裡面的風流韻事,可以言行無忌,那是他們正經的表弟妹,自然不能和花娘一樣,被他們拿來背後閒話。
“謙哥,你來平川鎮不少時日,可結識了新的朋友?”週三郎問。
說到這個,容謙綺念一消,不免有些洩氣。就連不太愛出門的容諾也認識了一群本地計程車子,他卻沒結交到什麼可信的之人。
週三郎一笑:“我來這地方雖才兩三日,可也瞧出了此地的風土人情,人們過得散漫無序,就連街上的乞丐也會懶洋洋的曬太陽。倒是個適合修養的地方。”
“三哥你說這是好地方,不若多留幾日。我看你願不願意?”週四郎嗤笑。平川鎮地方偏,南來北往的都不太方便,他們逛此地商鋪的時候,發現這裡時興的東西,在隆縣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