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的農家女,這樣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卻要擔此重任。
“你叫董菱是嗎?那菱兒以後你就是我的貼身丫鬟了,在這裡誰也不敢欺負你,懂嗎?”
菱兒使勁的點著頭,眼淚幾近滑落下來,
“讓開,讓我進去!”
“皇子,可使不得啊。”閨房外亂成一片。
“菱兒,外面怎麼了?”印尤裳躺在床上玩弄著這半塊晶瑩剔透的玉佩,玉佩確實罕見,做工考究,上面的雲霧圖案是專門定做的,能在深夜裡散發幽藍色光,帶著憂傷和詭異的光澤。
印尤裳撩起玉枕邊的紗簾,看著菱兒靠著門框背身而立,她驀然轉身望向印尤裳,“郡主,您怎麼起來了,是殿下非要進來呢。”
“什麼?殿下?”印尤裳匆忙拉下紗簾,將身上那層薄如蟬翼的青絲衣解松,剛好露出半個白皙的香肩,若隱若現的恰到好處。
真是紗簾半遮半掩,凝容洗淨鉛華,細腰肢,自有入格風流,豔影斑駁搖曳,卻道誰人無心?
“快讓殿下進來。”
“喂,郡主說了,殿下可以進郡主的閨房。”菱兒這聲顫抖著喊了出去,印尤裳卻聽得清晰,這聲音透出的不只是緊張,更多隱藏著痴痴的迷戀。
隔著紗簾,他急切邁入門身影在逆光下顯得更加高大,印尤裳看得幾乎有點忘乎所以,如果這個他……
印尤裳愣住了,在他進入紅木門的那瞬,那張面孔在房間微弱的光線下印尤裳卻看的一清二楚,居然不是印尤裳日思夜想牽腸掛肚的劉承訓,而是眸子裡帶著無限妖嬈魅惑二皇子劉承佑!
還不及印尤裳反應過來,劉承佑已直接將印尤裳的紗簾掀開,印尤裳嬌柔蜷縮的坐姿,半露的香肩,白如雪的肌膚就這麼完全的展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幹什麼?”印尤裳趕緊把紗簾拽過來放了下去。
印尤裳連忙拉上衣錦,臉頰猶如火燒般滾燙。
“不知二皇子有何事要移架印尤裳閨房?”印尤裳沒好氣的嚷道。
劉承佑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黯然,垂下長長的睫毛,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這反而讓印尤裳有了幾許不忍責備,這個劉承佑時而玩世不恭的魅惑,時而又如雪似霜般單純,真不知到底哪個是他。
“我,我只是聽聞你病了,所以來看看你。”看著他高大修長的骨架,深陷柔情似水的目光,嘟著嘴樣子居然略帶可愛。
“多謝二皇子關心,尤裳不礙事。”印尤裳對上他柔情的眸子,他魅惑的臉幾乎要貼在印尤裳的臉上,印尤裳匆忙向後蜷縮,但卻只是碰到床角冰冷的牆壁,像他這樣俊美的男人確實世間少有。
“只是偶感風寒而已,不知殿下是如何知道我病了?”印尤裳連忙岔開話題。
而劉承佑邪氣地揚起嘴角,“自然是蘇謹戎說的,不過,你也別怪他,只今日父皇說要去狩獵,要求你同去,但蘇謹戎說你病了,我還擔心是我母后派的人照料不周,趕緊來瞧瞧你這契丹來的郡主。”他獨自坐在紗床一角,似乎話中有話,正曖昧地看著印尤裳。
印尤裳匆匆瞥了他一眼,納悶不已地問道:“可為什麼皇上專門點名要我去?”
印尤裳現在雖說是契丹來的和親郡主,可說到底不過也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女子罷了,劉知遠何必要在皇家狩獵專門帶上印尤裳這個礙事的女人。
“好像是嬡晗皇妃說悶得慌,想找你陪著去聊聊,不過蘇謹戎說你病了,要不,我去跟父皇說算了?”聽著劉承佑試探的問話,印尤裳的心忽地抽搐了一下。
“不過是風寒,倒也不礙事,狩獵我倒也想一同去。”
“真的?”劉承佑眯著眼睛試圖看穿印尤裳一般,不過他的恰如其分的美眸眯了起來,還真和承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