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裡,難道這是他的理想?自唐以後就天下分裂為十國,戰亂不斷民不聊生,他的理想是統一十國,將契丹也併入後漢嗎?
印尤裳不由砰然心跳,“別動,別說話……”幸好低垂的髮絲遮蓋住印尤裳眼角的淚水,印尤裳中意的男子必是人中龍鳳,帝王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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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月光灑落在桌案上,玉枕冰冷,印尤裳不由打了個哆嗦,“太子爺還沒回來嗎?”
“回王妃,太子爺今早出門的時候說今晚不回來了,他和諸位大臣都要在宮內商量對付契丹事宜,讓王妃早點歇息。”
對付契丹的事,印尤裳終日足出戶也不知邊塞如何,只是從下人口中知道些,好像是契丹兵壓境,已經開始擾境了,近些年來契丹勢力不斷增大,前晉皇帝石重貴就被契丹人擄走過,他們企圖霸佔中原的狼子野心可見一斑。
以前有劉承訓的壓制,可自從劉承訓回京後邊塞擾境就沒有斷過,而這段時間更加嚴重了,這樣的話,是不是……
印尤裳掃了一眼桌案上那幅畫卷,畫上人柔情的瞳孔彷彿對映著印尤裳的臉龐,印尤裳匆忙捲起卷軸不敢再看,心已經痛的難以剋制。
印尤裳看看門外守夜的侍衛,依舊像梧桐樹一般佇立著,不要說逃,印尤裳看連個蒼蠅也難飛出去。
“王妃,您叫我?”印尤裳支走屋內別的丫鬟,將平日陪在左右的素衣丫鬟喚來。
印尤裳從床上忽然翻身起來,一掌擊下去,這丫頭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倒下,看來久不習武的印尤裳下手竟有些生疏了。起身扒去她的衣服,看著她少女的胴體,印尤裳不由笑了,身段看起來確實差別不大。
“哪裡去?”翎羽閣門口的侍衛擋住印尤裳。
該死!印尤裳心裡咒罵著,果然看管的如此嚴,連個丫鬟想出翎羽閣也難。
“咳,王妃要吃夜宵,你們難道也不准我去端點心嗎?”印尤裳略微啞了下嗓子,一輪彎月被烏雲遮去,漆黑的院子在搖曳的月光下是不可能看清楚印尤裳的臉龐,再加上印尤裳這身合適的侍女服……
印尤裳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太子府轉了一圈又一圈,印尤裳早觀察過想出王府真是萬難,看來還是執行下一個計劃吧!
她站在湖水邊,這個角落印尤裳前幾天在長亭觀察過極少有人來此處,況且現在深夜一片寂靜,劉承訓又不在府上,此處正是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絕不會有人發現。
印尤裳脫掉鞋子試了試水溫,“噝!”腳完全沒有了溫度,初冬的深夜本來就冷得出奇,而這湖水更是快要結冰,寒意可想而知。
印尤裳咬了咬牙,想要出這太子府,這恐怕是唯一的法子了,脫掉衣襟已經開始渾身打顫,印尤裳試探著一點點走向湖水伸出,肌膚觸到冰冷的湖水,寒意順著身體襲到心底,印尤裳只感到渾身失去了知覺,頭開始昏昏沉沉。
穿好衣服,渾身打顫,指間冰冷,印尤裳試圖哈些氣來取暖,這才發現已經凍得連呼吸都冰冷了,匆匆趕回去,安排好一切,換好衣服包裹在厚實的棉被中,卻依舊難以抵抗從手到腳的冰冷。
四周一片混亂,印尤裳痛苦的呻吟著,握著的手全是汗水,緊張得有些顫抖的抖了下嘴唇,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一片模糊,唯獨映進眼裡的是一個熟悉而溫暖的身影,“尤裳,你終於醒了,可嚇死我啦!”
他絲毫不顧及周圍灼熱的目光,一把將印尤裳攬入懷中,緊緊的擁著彷彿是失而復得的寶物,“王妃饒命啊!”看著地上跪著的一大群人,印尤裳吃力的做起來,靠著承訓,“怎麼了?”
“這群丫鬟無能居然害的你得了風寒,我要把他們全部斬了,那群太醫更是愚昧,居然醫了你兩天兩夜才把你醫醒,他們都該死,我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