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劉承訓停了下來,“不在?”
一旁士兵瞧見劉承訓紛紛行禮,劉承訓揮手令他們讓路,“是,我以為將軍您知道夫人在何處,我就沒去尋。”劉承訓怒喝一聲,“我怎會知道,還不快去找!”一個尖頭尖腦計程車兵慌插嘴,“回將軍,我知道夫人在哪。”
劉承訓和白夜同時望向他,士兵低聲道:“早上我瞧見蘇將軍的部下帶夫人出營了,我遠遠的聽見好像說要去山崖。”
“蘇將軍,若只是為了這些事,尤裳恐怕要告辭了。”印尤裳轉身就欲拂袖而去,蘇謹戎卻猛地拽住了她,“別走,我有話跟你說。”印尤裳掙扎了下,可他的手竟攥得像鐵箍一般,將她白皙的腕勒得發痛,“我沒話跟你說!”
蘇謹戎卻仍是緊抓住她不肯放,他的唇角牽起悽清的笑顏,“尤裳,留在我身邊吧?”印尤裳一驚,失聲喊道:“你莫不是瘋了?”蘇謹戎若青山的眉微微蹙起,“是,沒錯,我就是瘋了!”
他若不是瘋了,怎會不分晝夜的思念她,明知她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他卻仍存著一絲可怕的念頭,甚至更加劇了心底的渴望,只要將她留在身邊就夠了。
他才不管她到底是誰,有著怎樣的身份。
空氣靜得如同涸了一般,又似是一潭死水,印尤裳胸口悶悶的,就像是壓著塊巨石,許久她才發懵的念道:“蘇謹戎,你瘋了,你真的瘋了。”印尤裳的手被他拽得通紅,山崖上的風噝溜溜的刮過,吹得她墨玉般的秀髮在風中飄蕩。
蘇謹戎卻像中了魔似的,他牢牢擒住她,“我是說真的,尤裳,我們可以離開這裡,我們去隱居深山,生生世世相廝守,這樣誰也不知道我們的身份!”蘇謹戎如玉般的溫潤在此時已變得癲狂,印尤裳嚇得後退了一步,“不,不……”
蘇謹戎卻瞬間緊摟住她的腰肢,他像瘋了一樣的狠狠吻下去,他的唇甚至根本不像是在吻,而是不顧後果的啃食,他的氣力極大,彷彿要將她胸腔內全部的空氣都擠出,可印尤裳越是反抗,蘇謹戎就越攻城略地的去吻著她。
“蘇謹戎!”身後赫然傳來一聲厲吼。
蘇謹戎聽到聲音放開了印尤裳,來人竟是劉承訓!
劉承訓的聲音沉沉的,像暴雨前滾過的悶雷,他漆黑的眸子充血般的望著他和印尤裳,印尤裳慌喊道:“承訓哥哥!”
印尤裳的唇上還留著未乾的血滲,是方才用力咬蘇謹戎時滲入唇齒之間的,劉承訓卻佇立在原地漠然的看著她,“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劉承訓的聲音就像無數個刀片順著她的耳膜直刮進心底去,印尤裳一怔,“不是的,承訓哥哥,你聽我解釋……”印尤裳的話還未說完,原本握她手不放的蘇謹戎又忽然將印尤裳攬入懷中,他低沉的笑了,“劉承訓,你沒想到吧,我告訴你,印尤裳的心上人是我。”
“你胡說!”印尤裳正欲揮手去扇蘇謹戎,蘇謹戎卻巧妙的握住了她的手,“劉承訓,我告訴你,她,是我的!”
這話顯然激怒了劉承訓,他雙眸燃起凌厲的火焰,額上已是青筋暴起,劉承訓回身奪過白夜手中的劍狠狠揮了出去, “將軍,不可!”白夜剛開口叫出聲,劉承訓手中的劍卻已“嗖”的一聲飛去,利劍恰好扎進蘇謹戎的胸膛內,蘇謹戎未料到劉承訓出手如此之快,他的眼如深潭裡的水,平靜無波,只是脈脈的望了眼印尤裳便墜了下去。
山崖足有萬丈之深,一旦跌下就是粉身碎骨,印尤裳就站在崖邊,蘇謹戎的鮮血迸濺了她一身,一襲白裙紗衣上的血點也如凌亂的梅花般,毫無顧忌的綻放在她的衣衫上,印尤裳只覺手發冷,就像是十年前,劉承訓為救她不擇手段的殺了雲夫人的侍女,他為了她總會不留任何餘地。
印尤裳卻只是恍惚的站在崖邊,她渾身顫抖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