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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觀客可都已經。。。。。。”

青衣淡淡地撇了戲班主一眼,不溫不火地飄出一句“放心,我會準時的!”

寥寥數字,頂的戲班主沒說完的話不上不下。此時正好一個跑龍套的小傢伙替安井去拿翎羽,匆匆忙忙地撞了戲班主一下,倒黴的小傢伙立馬就成了戲班主的出氣筒。

“小兔崽子,眼睛是用來出氣用的嗎?沒看到我這麼大一個人站著麼?”

戲班主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小傢伙的腦袋上,小傢伙一下就被扇倒在地,撞倒了一些物什,手中的一對翎羽也折了一根。

戲班主一看,更是怒火上升又要打罵,揚起的手被一個畫了無雙臉的男子拉住,戲班主剛要發飆,回身看到是安井,這才勉強壓住怒火。

“班主,青衣上妝的速度您又不是不知道,估摸著是他風寒剛好精神不佳吧!您放心,大不了一會我替他上妝。”

霸王無雙臉標誌性的哭喪樣配上安井的嬉皮笑臉,說不出的彆扭。戲班主大約也不想同時得罪兩個臺柱子,嘟囔了兩句,扣了那個倒黴的小傢伙月銀賠償翎羽,便走開了。

“怎地?難不成真要孤替愛妃描眉畫唇?我倒是不介意。”

安井伸手拉起地上的小傢伙,回頭看到青衣依舊沒有動,忍不住調侃。

青衣斜了他一眼,伸手拿起畫筆不去理會安井。安井見青衣終於肯開始上妝,咧了咧嘴,回首對癸乙使了個眼色便回自己的妝臺去了。

“癸乙,你把衣服放下,先去忙別的吧!我自己穿。”

安井對癸乙的小動作青衣早已透過鏡子看到了,如果是真正的青衣在這裡估計會真正的做到表裡如一的平靜,但是這會子他不能,他鎮靜的外表下,是恨不得逃離這裡的靈魂。

執筆的手慢慢地描畫著眼眉,掌心早已汗溼,這會子他只想一個人靜靜克服緊張,別人在旁只會讓他分心去應付。

鏡中的臉在畫筆的描繪下多了一絲豔麗,眸光瀲灩,膚如白雪,這張現在屬於自己的臉看著那麼的陌生。

渾渾噩噩的,青衣在絲竹鑼鼓聲中押著蓮步輕挽蘭花指衣角翻飛地來到了臺前,他的亮相點響了臺下如潮的掌聲和叫好聲。

青衣本來清秀的模樣在水粉胭脂的襯托下多了一絲嫵媚,眼角輕抬掃向臺下的視線更將叫好聲推向沸點,青衣的扮相和身段未開口便已是滿堂彩。

臺上的青衣猶如人格分裂一般將腦中多少次演練過的場景複述,一顰一笑,一怒一嗔,皆是之前那個青衣的影子,他知道,此刻的他根本不是他。

“好美啊!教主快看,他真的比女子還要美!香兒長大要是也能這麼美就好了!”

梳著雙髻的小丫頭小手指向臺上的青衣,滿臉羨豔地和身後的男子說著。

那男子一身白衣,手執酒杯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帶著淡淡地笑容,聽到小丫頭的叫喚聲側眸向戲臺上看去,唇邊的笑更深,白瓷酒杯吻上薄唇,一飲而盡。

“好了香兒,我們該回去了!”

白衣男子放下酒杯,抬手拿起旁邊的斗篷穿上,斗篷上的帽子一翻將他一頭銀色長髮盡數掩蓋,原來是陌寒。

“欸?~~~才剛開始耶!”小丫頭嘴裡雖然這麼說,還是跳下凳子跟了過去。

陌寒沒有理會她,徑自走出了包廂的房門。若非香兒知道那日他們偶然救得的人是京城當紅花旦,纏著他要過來一看,他也不會來此魚目混雜之地,看來回去要好好沐浴一番了。

與此同時,戲臺上的青衣視線偶然掃過二樓包廂的那一排窗戶,熟悉的白色一閃而過,待他再想要看清楚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是他嗎?

青衣一愣,腦中出現了那個白衣銀髮的人影,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