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是真的！&rdo;餘肅之沒有順著餘叢一的話接下去，&ldo;死亡證明是醫院開的，不過&l;屍體&r;在當晚就莫名地失蹤了，但死訊證明絕對不會錯，據說當時已經收入太平間裡了。&rdo;

餘肅之停頓下來思忖了一下，接著著：&ldo;我不知道餘忠和承騫是怎麼告訴你們的，現在我要說的才是實話，他們說的你們可以不管。&rdo;

餘叢一和鄭峪翔都有一肚子的質疑，卻在聽到餘肅之最後的一句時倏然安靜下來，兩人一齊看向餘肅之，對方沉著唯我獨尊的雙眸說：&ldo;所有的事都是由老四而起，從你變成餘叢一起，到和他七魄共用同生共死，都是老四設的局。&rdo;

餘肅之的視線從餘叢一轉向鄭峪翔，他這一句透露的資訊有點太多，餘叢一一時理不清楚地問：&ldo;你是說，都是那個&l;餘叢一&r;做的？他不是死了嗎？&rdo;

&ldo;到現在，你還認為所有人都是&l;死&r;就是死了嗎？&rdo;餘肅之意有所指地反問。

餘叢一明白過來，人死後會因為執念變成鬼徘徊人世，而像&l;餘叢一&r;這種能把別人的魂換到自己身體上的，若想要變成什麼樣的鬼恐怕不費吹灰之力。也就是說從李泉在大風哥和梁文富的死亡現場發現鄭峪翔的手錶和餘家的符起，都是餘叢一搞的鬼，為了讓他找到受傷的鄭峪翔，再迫不得已兩人七魄共享，最後兩人擰在一起為餘家賣命。

如果都是餘叢一，那當時給他們下藥的也是餘老四？想到這裡餘叢一不由得心情變得複雜，被人下藥肯定是生氣的，可是如果沒有那次恐怕他和鄭峪翔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關係，他猝然對餘老四的混帳行為是該謝還是該怒為難起來。

餘叢一的思路歪到了西伯利亞，鄭峪翔的心緒卻沉到了馬裡亞納海溝，他從相信餘叢一就是王徵那一刻起所擔心的，現在全都成了現實，所有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被人故意安排。

&ldo;餘叢一，他為什麼？做這些總有理由吧？&rdo;鄭峪翔收起煩躁，靜觀默察地看著餘肅之。餘肅之不理他，反倒轉眼望著餘叢一，像是能從餘叢一臉上看出餘老四的理由一般，半晌才淡淡地吐了一口氣不屑地說，&ldo;我要是知道能讓他有機會弄這麼多事出來？&rdo;

望著餘肅之那一副老子就是這麼了不起的神情，餘叢一不買帳地問：&ldo;那你是來幹什麼？專程送兩張廢紙給我個看？&rdo;

餘肅之面不改色地維持著他俯視的態度說：&ldo;今天我來是因為蔣安平說另一根剔魂針是從你們手裡買來的，聽說你們在李家順路來看看你躺半年有沒有半身不遂。&rdo;

餘叢一突然覺得餘承騫果然是餘家幾兄弟裡最好說話的，餘肅之和餘錦榮一樣嘴上功夫從來沒有修過客氣這一門的，他呼呼地吐著心裡的悶氣，忍了十多次下一秒就動手的衝動閉了嘴，因為他一開口不是想說話，而是想咬人。

&ldo;蔣安平說的替人出面，那個人是你？&rdo;鄭峪翔突然打破餘叢一和餘肅之之間的對峙，捕捉到了餘肅之話裡的關鍵，心想蔣安平難道買剔魂針真的只是替人出面的？

&ldo;是，剔魂針本是餘家之物，但三十多年前不慎丟失，最近聽說有人要出手才找了老徐幫忙，那兩千萬回頭還我！&rdo;餘肅之坦言地回。

&ldo;餘總不是隻出了一千萬嗎？&rdo;鄭峪翔斜眼睥睨，餘肅之坦蕩蕩地承認，&ldo;那一千萬也是蔣總替我出的。&rdo;

&ldo;可惜，我不是餘家的人，沒幫餘家找回失物的義務，更沒把我的錢拿出來給餘總你的理由。&rdo;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