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奴才哪個不是見高拜,見低踩的?她如今成了縣主,巴結逢迎的人一大堆,都指著從她那裡得點好處呢!”
“外邊怎樣我不敢說,但這裡是楊柳院!”柳氏搖頭:“能進到這裡的,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不可能被她二言兩語就動搖了。”
況且,她早防著這一手。
趙媽派了人嚴密監視著,沒發現竹院的人跟自己院子裡的人接觸。
就算要買通,也沒有那個機會!
這一點,她有絕對的自信!
“人心隔肚皮,多提防著點總沒錯。”杜葒淡淡地道:“娘把事情交給我,就要按我的方法去做。信不過,就別找我!”
“娘不是不信你,只是上次已經失敗了,你確定還要故伎重施?”“方法不怕老,只要用得巧妙。”杜葒信心滿滿:“等著吧,這回一定讓她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切~”杜荇哧之以鼻:“你上次不也是這麼說?結果呢?白白搭了帶喜一條命!要不是燕王來得巧,搞不好大家都要被連累!”
這話,戳中了杜葒的痛腳。
她自負天資聰穎,智計無雙。
不料,第一次出謀劃策,竟是以失敗收場。
視為奇恥大辱,無時無刻不盼著扳回一城!
杜葒雙眸微眯,眼斂的肌肉微微跳動,眼裡掠過一絲陰狠:“上次不知她有了防備,才會被她僥倖逃過一劫。這一回,卻是我搶了先機。”
彎下腰,從床底下拖出一隻精緻的竹簍,聽著裡面不斷傳出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悉悉簌簌之聲,笑得陰悒而狠毒:“她做夢也沒想到,這東西我早就預備下了!就算她有一萬個捕獸夾又如何?註定了活不過明天晚上!”
竹院裡,紫蘇向杜蘅報告:“趙媽領著人收拾東西,估計明天就能搬進去了。”
“柳氏和三兒,有什麼動靜?”杜蘅問。
“這幾天都在屋子裡,哪也沒去。”紫蘇道:“這太奇怪了,完全不是柳氏的風格。”
杜蘅不動聲色:“讓她們別鬆懈,繼續盯著。”
柳氏當然不可能乖乖把住處拱手相讓,這麼安靜,一定是在暗中謀劃著什麼。
一直按兵不動,顯見是胸有成竹,勝算在握。
她們到底在謀劃什麼,打算怎麼對付她呢?
“小姐,”白前急急過來,報告最新動向:“柳氏找了匠人,看樣子,是要把東梢間改成堊室。”
杜蘅眉一挑:“她竟這麼有閒心,還給我安排堊室?”
“反正她是看不得小姐好!”白前悻悻道:“就讓小姐睡一晚床又如何?巴巴地提前給準備好!”
杜蘅想了想,問:“是單給我準備了,還是大少爺那邊也重新刷了一遍?”
“柳姨娘說夏天蟲蟻多,乘這個機會,大少爺,大小姐那邊的堊室也都粉刷了一遍。”
“大小姐那邊也刷了?”杜蘅問。
“嗯,”白前忍不住吐槽:“誰不知道,大小姐一晚都沒睡過,她那堊室純粹只是擺設?”
“就算是胡弄人,面上的功夫也得做足了。”紫蘇從旁插言。
一直到第二天,也沒發現柳氏有何異常。
用過早飯,去瑞草堂給老太太請過安後,就開始正式搬家了。
紫蘇疑惑又不安:“難不成,柳氏識時務,總算安生了一回?”
杜蘅笑而不語,緩緩跨進了楊柳院。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柳氏怎麼可能放過她?
“她不搗鬼,我應該安心才對,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呢?”紫蘇小聲嘀咕。
白前忙著指揮幾個僕婦,歸置箱籠,安放傢什,一時之間,還真有些手忙腳亂。
紫蘇見她忙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