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那位要跟七爺搶,早知道這樣……”有人就嘆息。
“呸~”立刻就有人噓他:“幸好你沒起心思,不然七爺必剝了你的皮!”
“哈哈哈~”眾人笑鬧一陣,嘆息一陣。
這八個錦衣少年,個個一表人材,任何一個走出去都足可引起轟動,何況是八個一起?
又押著一百六十抬嫁妝,浩浩蕩蕩,走街過巷,那場面,怎一個亂字了得?
聽說當天杜二小姐嫁妝所過之途,引得萬人空巷,發生了多起踩踏事故,起碼有十幾個人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夜幕降臨,沒了白天的囂喧,楊柳院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安寧。
然而這份寧靜,很快便被一陣喧譁打破。
聽著院外隱隱傳來的呼喝聲,杜蘅忍不住問:“出什麼事了?”
紫蘇神色不安,雙手在身前交握著:“好象,打起來了。”
明天就是婚期,全臨安都知道她要嫁進穆王府,等閒之人誰敢選在這個時間,大刺刺地闖到家裡來鬧事?
杜蘅微微蹙眉:“又是南宮宸?”
紫蘇沒有吭聲,可臉上的表情證明她所猜屬實。
杜蘅嘆了口氣:“來者是客,告訴聶先生,請王爺到花廳奉茶。”
南宮宸真若是下定了決心,聶宇平又不敢傷他性命,只怕不但攔他不住,還要吃大虧。
大喜的日子,她可不想上演血濺華堂的鬧劇,給臨安城再添一樁笑料。
“小姐~”紫蘇滿眼擔憂:“要不,找人通知七爺吧?”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杜蘅淡淡地道。
蕭絕來了,只會令事情更復雜化,弄得不好,真會搞出人命。
紫蘇其實也知道把蕭絕攪進去不是個好主意,只得示意白芨去傳話,命人請南宮宸。
又怕聶宇平擋不住南宮宸,拉了初七過來守著杜蘅。
做了萬全的準備,這才虛扶了杜蘅去花廳。
乍一見南宮宸,杜蘅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只二十幾天不見,南宮宸竟然瘦了一圈,下巴上生出短短的鬍髭,眼睛下更是一圈明顯的青黑,原本飄逸潔白的袍子,因與聶先生幾個纏鬥一場,染了幾個淡淡的腳印,讓原本風神俊秀的美男子,硬生生增了幾分頹廢之姿。
雖不至鬍子拉茬,不修邊幅,但對性好整潔,最重儀表的南宮宸來說,已是一種奇蹟。
“出什麼事了?”杜蘅心中咚地一跳,條件反射地問。
她是聽過有關他被禁足的傳聞,可皇上並未奪了他的職位,與上回的圈禁不可同日而語,顯見只是一時之氣。
且,南宮宸的性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區區一個禁足,絕不至令他頹廢至此。
朝堂上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變故發生了嗎?
該,不會與穆王府有關吧?
蕭絕,會不會有危險?
一念及此,臉上微微變色,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前世,太康二十三年夏末,歌舞昇平,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歷史事件發生啊?
南宮宸嘴角一翹,勾出一抹魅惑人心的微笑:“阿蘅,你心中還有本王,何必自欺欺人?”
否則,何以一見自己立刻便心神大亂,開口就問是否出事?
足見,她內心深處是關心他的!
只是,她還記恨著前世的事,賭著一口氣,不肯原諒他罷了!
杜蘅皺眉:“王爺,你夤夜來此,莫非就是特地來自取其辱的?”
南宮宸驀然變色:“女人,永遠口是心非!”
“王爺若是閒得無聊,想找人吵架,還請另選物件。”杜蘅將臉一沉,冷聲道:“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