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派了,有說去了古墓,有說去了峨眉神派,也有說改名去了靈鷲宮。她在加入天盟期間並沒有什麼名氣,而且不善交際,沒什麼朋友,練功很勤奮,似乎受天資所限沒有什麼值得圈點的特別。”劍如顏眸子中精光一閃“你認為雪舞天下跟花開背後的操縱者有關?”
“走過的路,遇到的人,大約沒有多少是真正的巧合。”
“……可能嗎?那得是多大的網,而且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依韻手指頭部,語氣冷然。“觸動被忘我意境的感性。感性會讓人衝動,感性也會讓人不由自主,這本就是忘我意境的破綻。”
“這更離奇了吧?你那麼多的過去,而你從不喜歡對別人說自己的事情,誰能知道這麼多?”
“喜兒,紫衫,還有——你。”依韻駐足,目光淡然的注視著劍如顏。後者回以沉默,她一直沒有說,以為依韻不知道,因為說了,她擔心再也聽不到那些喃喃自語。依韻的忘我意境每每處於目光迷離的狀態時,都會喃喃自語的訴說或多或少的事情,那些殘缺,無時間前後次序的隻言片語,都需要聽到的人自行拼湊才能變成一副完整的畫面。這些喃喃自語,當然只有長期在他身邊的人才能聽到,除此之外,就只有始終對他一舉一動保持密切關注的喜兒才能瞭解的足夠多。“如果我說,不是我呢?”
“當然不是你,否則,你早已經死了。”依韻面無表情的轉身,繼續前行,劍如顏鬆了口氣,跟著一路同行,溼法下,雨水流過緊縮的眉頭,滑過思索著的、認真的臉……不是她,她也不以為是紫衫和喜兒。
“會不會……有別人也聽到過?”劍如顏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這一個結果。儘管這看起來很不可能,因為那種狀態並不是一口氣喃喃自語的說完很多話,經常性幾個時辰的喃喃自語著同一個事件,甚至在長達一個月裡,反覆自語的話拼湊出來也不過是兩三個畫面。如果不是長期在依韻身邊的人,實在沒有可能知道這麼多。
“如果有,我也不會知道。”依韻沒有否定這個可能,因為這也是唯一的解釋。但是……劍如顏覺得這是一個多餘的疑問,因為依韻根本不會記得自己喃喃自語的時候說過些什麼,也就無法從這個疑問中找尋到答案。
“或許是百曉生。”
天機派的情報蒐集能力很可能完成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百曉生有太多針對依韻的理由,也具備這種能力。
“他已經是個醉生夢死的廢人。”依韻很清楚一個心廢了的人可以沉淪至什麼模樣。“雖然我不喜歡被動挨打,但在茫無頭緒的時候也不介意等到他們自己出來送死的那一刻。”
分岔口,積水的三條路,通往不同的方向,不同的地方。
“啟程的時候到了,聯盟的歡笑應該畫上句號。”
恆山是最後一站,劍如顏早就知道,她早就期待這一天。這是暢快淋漓的江湖風雨的開端,被動防守從不是依韻喜歡的方式。但為了讓自己變的更強,他可以把江湖勢力的爭鬥暫時放在較後的位置,如今這段漫長的旅程已經結束,出劍反擊的時刻也就到了。
“朽木早該傾倒了。”劍如顏放出真空袋裡的寶馬,騎上,直奔南面而去。
赤風馬走出真空袋,親熱的用頭臉蹭著依韻,歡欣的繞著依韻小步奔走。它也等的久了,渴望放開四蹄,盡情賓士的自由。
嘶鳴聲中,韁繩微動,輕柔的落在它頭頸上,赤風馬化成風,疾風,踏著積水的道路奔向通往北方的大路……滅魔軍的重新建立的同時,讓劍做主幫派又恢復到過去寧可放棄已經進行了一半的屠滅仙山靈地之戰,也會立即撤退回避戰鬥的局面。這讓聯盟各神派弟子揚眉吐氣,無數夾雜在滅魔軍中間的各神派弟子衝著撤走的讓劍做主幫眾極盡挖苦恥笑之能,把過去遭到的羞辱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