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令下,將是萬箭其。這批人蓄勢以侍,卻不聞急促的呼吸,可知杜興的手下,絕非一般幫會的烏合之眾。從他們異於中土人的長相,可知都是突厥、契丹來的外族人,無不悍勇沉著,強猛不畏死。
杜興手持一雙巨斧,威風八面,他左邊站著一個作文士打粉,看來十足像個是當大官的師爺那類人物的中年漢,右邊一人手握長劍,年紀在三十許間,頭眉毛粗濃如鐵絲,留著一副短鬚,活像個刷子,輪廓分明,眼神陰驚沉著,是個頗具男性陽剛魅力的中年漢子。
元越澤像看不到數百瞄準他待的箭矢般,悠然道:“若在下沒猜錯,杜兄身邊的兩位是否就是安樂幫的二當家與北馬幫的師爺化呢?除掉今天的飲馬慘案,安樂慘案和百花慘案是否也都與你們有關呢?一起上吧!”
杜興那一方人竟是沒有任何動作,全都驚訝地瞧著元越澤。
此刻的元越澤心神已經進入致虛守靜的無念之境,整個人與天地合二為一,再沒有這個自我的存在,故意無驚怖、無恐懼,對周遭動靜更是瞭若指掌,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完全把握不到自己的虛實,看不破他實力並非強大無敵。杜興等人只覺得元越澤好似融入了天地間,若非眼睛告訴他們那裡站著一個人,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相信。
這只是一種精神境界,不需內力支援,元越澤旨在打擊對手的信心以及氣勢,因為突厥契丹人的武功專走悍勇路子,重氣勢,以命搏命,在此功力未全恢復的情形下,元越澤必須動用所有手段,從各個方面打擊對手的鬥志。
杜興有點後悔,自己一時被勝利衝昏頭腦,先下毒準備幹掉這上門找茬的怪人,結下不必要的樑子,此人高明至完全不受騷娘子的十絕毒影響,進一步打擊杜興的信心,加上元越澤以所有劍氣鎖死他,更教他心聲悔意,鬥志跌至低谷,但他依舊強打精神道:“若非洛陽傳來訊息說元越澤要為重傷的祝玉妍療傷而閉關,說不準杜某人會把你當成他呢!”
元越澤心裡暗笑,這副模樣確實與傳言中的他完全不一樣,但細心如杜興者還是可看出點問題,還好洛陽方面編的理由比較中肯,是以杜興亦只是稍微懷疑而已。
微一錯愕的瞬間,杜興已大喝一聲“動手!”
箭矢如雨點般從四面八方射來。
未等他們高興,表情突然凝固。
元越澤身上帶著數不清的箭矢,活向一頭刺蝟般前撲,行進半途,運功震飛箭矢,如猛虎般一拳搗向杜興。
心神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奪,眾人只把元越澤當成刀槍不入的神仙,杜興心聲怯意,但元越澤度來勢極猛,他惟有與手下人一同迎上。
黑王的尖嘯聲猛地傳來,該是已安全送走騾道人,強悍的巨鷹加如戰團,鮮血狂濺,一向勇猛的突厥契丹人也禁不住元越澤與黑王的威勢,被幹掉二百多人後,已有人開始偷偷逃走。
先後幹掉功夫一般的師爺化二人,元越澤不理依舊撲上來計程車兵,猛招全部招呼向後閃中的杜興,黑王知機以一雙巨翅扇退士兵,鋼喙飛啄,鐵爪猛抓,為元越澤爭取時間。
“砰!”
杜興一聲慘叫,巨斧脫手,口噴鮮血飛倒數丈外栽倒。
元越澤立在他身邊,以腳踩著他的腦袋道:“你的嘴不是很會罵人嗎?再罵幾句來聽聽!”
心中卻是一陣僥倖,若非經過心戰重挫對手的心神及意志,此戰絕不會這樣輕鬆就結束。
杜興“呸”地一聲怒道:“漢狗,休想爺爺服你,我突厥人都是悍不畏死的!啊!”
元越澤一腳踩上他的膝蓋處,清脆的骨裂聲響過後,微笑道:“我怎會教你死呢!”
杜興疼得面無血色,臉都扭曲了,眼看著元越澤的腳已經要踩上另一隻膝蓋,杜興終於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