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色下,前方不見任何動靜。
經單如茵幫忙回覆體力的任俊道:“看來我們來早了。”
元越澤問革爰道:“革將軍有何計劃?我們三人都是外行。”
革爰雙目閃閃瞧著遠處那座若隱若現,象徵著小龍泉安危和操控權的大石堡,道:“論兵力,我們只得一千出頭,論氣勢,更是沒法與對手比,或許可以放棄這裡,退到石堡中,石堡主要的防守力量是上層的八座箭樓,敵人若想攻上,只有從樓道往堡內殺進,全力控制石堡出入的唯一大門,有了三位高手助陣,只要我們分上下守穩即可。”
元越澤沉吟半晌,搖頭道:“長遠來看,這樣怕是不妥,龍泉軍現在最重要的是挽回喪失計程車氣,何不拿這一仗來試試?”
革爰驚訝地瞧著他,道:“元兄莫非是想主動出擊?你們的身體……”
跋鋒寒抬手打斷他,大笑道:“我們都沒事,元兄此戰術甚合我意,哈哈,我們還是太野蠻啦!”
革爰眼中閃過感激的神色,嘆道:“小弟今日終於得見真英雄的氣概,佩服之至,元兄所言甚是,就讓我們四人衝在最前頭,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提升我方計程車氣吧!”
任俊愕然道:“可是大哥不會騎馬,難道要他步行跟在我們馬後?哪有這樣上戰場的?”
元越澤沒好氣地道:“你這臭小子怎麼總愛揭人短!我乃自封的‘步兵總統領’,再說,會不會騎馬與實力高低又有什麼關係!”
任俊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四人再也忍不住,放聲狂笑,引得不遠處失魂落魄的龍泉兵士們駐足觀望,不明白在這樣山窮水盡的時刻為何四人還能笑得這樣開心。
小龍泉以北半路處的密林中,元越澤一行人分成四團,如矩形的四個頂點一樣埋伏在大路兩旁的樹林中。元越澤與任俊的位置是臨近敵人的一方,跋鋒寒與革爰則離他們百步開外,四人各領一百精銳戰士,這批人都是革爰帶來的多年心腹,直接效忠拜紫亭,聞聽元越澤解釋後,均明白元越澤並不是害死拜紫亭的人,自然再無敵意,且能與這名震天下的人共同作戰,使得他們興奮異常。
嘈雜卻不亂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顯示敵人部隊的龐大和訓練有素。
天色雖暗,卻對元越澤這等高手產生不了任何影響,他的銳目凝視敵人隊伍,只見為三騎此時來至近處,馬上騎士一身靺鞨族武士裝束,年輕剽悍,長相雖不俗,卻令人感到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的邪氣。
足過千人的騎兵隊伍駛過大半時,最前方突然傳來雜亂的聲音,顯是守在另一邊的跋、革二人已經動手伏擊的訊號。
後方的敵軍人馬奔走列隊,迅轉換兵陣,迅快而不亂,顯示出確他們精銳勁旅的本色。
眼看著敵軍隊伍已“入甕”元越澤一聲令下,對面的百人同時放箭,漫天箭雨激射向敵軍的尾部。
一輪箭雨後,大路對面的任俊一聲暴喝,道:“粟末族的兄弟們,今晚誰有我殺得多,我送誰百兩黃金!”
同時騰空而起,“長空”劃過灰暗的夜空,留下一道優美的碧芒,直劈向隊尾的一名強壯敵軍,強猛氣勢將他整個人襯托得有若天神下凡般威風凜凜,不可一世。
隊尾敵軍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回頭,就聽一聲慘叫,那體格精壯計程車兵的左肩連臂竟被硬生生劈掉,鮮血狂灑中震飛兩丈方栽倒地上,沒有了氣息。
元越澤無奈聳肩,任俊可能被伏難陀壓得憋壞了,今天終於可爆出來,於是呼應一聲,第一個衝了上去。眾人群情激昂,一陣風般從林內卷出,全夾擊陣腳再次被打亂的敵軍,支援隊處的跋、革軍進襲。
戰鬥力瞬間損失已近四分之一,敵軍亦是激起一陣混亂,戰馬昂立仰嘶,更使人心煩意亂。任他們如何猜,也想不到失去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