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媽同意,我就沒意見。”艾富貴羞羞澀澀扭扭捏捏。
換了別的男人,也許心裡再不捨也會因為面子而擺出好馬不吃回頭草的姿態,艾富貴是實用主義者,沒這個虛榮心。
楊湘梅很美,當年他這攤牛糞奪得鮮花,心裡美滋滋的,那甜蜜味兒經過這許多年半點不變,以前總是自卑羞慚,覺得配不起老婆,眼下楊湘梅落魄,兩個人扯平,正好可以相互扶持過下半輩子。
“我剛剛聽人說,父女母女不能同一年結婚。”艾茵紫道。
“我跟你媽是復婚不是結婚。”艾富貴馬上說。
“爸你就是太摳了,不懂得討女孩子歡心,要不然,當年我媽也不會上那姓蘇的當。”艾茵紫哼哼,給她爸出主意,讓他把復婚搞得隆重無比,拍婚紗擺酒席蜜月旅遊一樣不少,越浪漫越好,以後,她媽就死心塌地跟他了。
好像有些道理。
艾富貴雖然摳,對老婆女兒還是很捨得的。
“可是,你的婚禮日期已經定下了,請貼都發出去了。”不能為了自己的第二春,就延長女兒的結婚日期吧?
“如果喜貼名字搞錯了,不就順理成章可以取消嗎?”艾茵紫一句話就將戴景融費盡心思弄來的勝利局面推翻。
當戴景融捧著不知多少個零的存摺趕到艾家時,愛財如命的艾富貴這回卻威武不屈,富貴不淫,堅持重發喜貼再舉行婚禮不吉利,婚禮無限期延後。
兩天四十幾個小時,吉南羽就是不睡覺也速成不出高超廚藝出來,他和秦小小的婚禮也宣佈告吹。
“我就覺得你們倆這速度跟火箭昇天似的,肯定有波折反覆。”小東馬後炮偏作未卜先知之狀,大放闕詞落井下石。
“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替補上場,男人用不著多俊多漂亮,耐看就行。”九斤想入非非。
“你們倆……以後別指望我給你們開偏方。”戴景融大怒,拍桌子,發錘子打人。
九斤和小東當即噤聲。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性…福生活要靠戴景融,還是少說為妙。
不能真的就這樣無限期延後婚禮吧?戴景融急得想上演現代版惡少強搶民女的年度大戲了。
“你走走岳母路線,那會兒你可是見義勇為幫了愛銀子她媽不少忙。”東齊好心提建議。
這條路走不通,戴景融淚流滿面。
知道楊湘梅拋夫棄女害得艾茵紫有心理障礙認不得人後,他對楊湘梅的同情就變成嫌惡,自蘇穹被警方管控後,他便沒再去探望過楊湘梅。
“要不然,你大爆發給愛銀子寫長評吧,愛銀子很重視她的小說,這叫投其所好,說不定她一感動,就答應婚禮如期舉行了。”東齊想了想說。
只有一天半時間,客人那邊已通知取消婚禮了,還能挽救嗎?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戴景融摸到愛銀子的專欄,開啟正在連載的文,一邊看,一邊在文件摘錄要點抒發感想。
艾茵紫詭計得逞,鬆了一口氣之餘,又微有悵然若失。
想有的沒的做什麼,罵了自己幾句,艾茵紫拿過床前櫃上小藥瓶,吞了兩片安眠藥,決定睡個天翻地覆,醒來時已過了國慶節,想舉行婚禮也不能了。
睡夢裡又是迷霧重重,怎麼走也走不出去,正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時,戴景融燦爛的笑臉忽然浮現,沉沉灰霾盡皆消散。
艾茵紫忍不住朝他撲過去,戴景融突然不見了,她撲了個空,猛一下從迷夢裡醒了過來。
迷霧不見了,窗外豔麗的霞光,手機在床頭不停震動打轉,有電話打進來。
一個陌生的電話,帝都區號。
可能是推銷的電話,艾茵紫惱怒地伸手,要按結束通話鍵不方便接聽,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