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它的嵴背,柔軟的皮毛感覺真實地自手中傳來,看來,此刻的它是實形的。
李少雲從來沒有看過真實的虛靈,尤其是這種罕見的異獸,一時間完全愣在了當場。
就在這時,一陣手機鈴聲傳來,曾逸凡一恍神,只覺得一陣微微空氣波動,再次抬頭,原本好端端站在那裡的夫諸便不知去向,四周變得死一般地寂靜,一切迴歸了原樣。
“逸凡,張濛濛醒了。”手機裡傳來張靜疲倦但不失興奮的聲音。
……
嶺城公墓,小曦的墓前,吳愛妮插上了一束鮮花,雙手合十,默默地禱告著。隨後,張濛濛、張靜、趙大鵬、李少雲還有曾逸凡依次都在她的墓前放了一朵小白花。
雖然不認識,但作為這場突如其來的災疫的受害者,大家還是來送小曦最後一程。
張濛濛雖然已經好轉,但依然很虛弱。曾逸凡靜靜地站在她的身後,望著她那嬌小的背影,忍不住從背後環抱住了她。
張濛濛並沒有躲開,而是將手搭了上去。兩雙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兩人的心裡都想著同一件事:假使有一天兩人一同走在了黃泉路上,那奈何橋頭的孟婆湯是否會成為他們永久的終點呢?
彼岸花,花開彼岸。花開時,看不到葉子,有葉子時看不到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相傳此花只開於黃泉,在那兒大片大片的開著這種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的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忽然,曾逸凡如釋重負般長舒了一口氣,彼岸花,無論你盛開在黃泉之路還是幸福的彼岸,都已不再重要。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幸福的彼岸。”曾逸凡在張濛濛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
電話,總是在非常不合時宜的時候打來。
曾逸凡從激烈的運動中停下來,看著身下的嬌喘微微,滿臉的不好意思。沒有經驗的他,忘了在幹活之前先清場,手機什麼的,必須得震動啊。
“咳咳”
張濛濛漲紅了臉,撇開頭不去對上曾逸凡直視的目光。
可惡的電話,響個不停。
焦躁不安的曾逸凡只能翻下身來,鬱郁的接起電話:“喂,什麼事?”
電話是李少雲打來的,有些深沉:“逸凡,有件事可能有些不妙。”
確實非常不妙,誰願意在啪啪的時候被打斷?何況這還是**第一夜。
曾逸凡一邊嗯嗯著,一邊抬手輕輕點了點,原本空空的杯子裡,瞬間就出現了一杯涼水。咕咚咕咚喝下,這才稍稍壓了火氣。
可是,電話那頭還沒有開始說到底什麼事情不妙的時候,躺在身邊的張濛濛,忽然感覺胸口一陣憋悶。
“噗”一口鮮血,吐在了被兩人滾得褶皺了的床單上。
“濛濛,你怎麼了?!”曾逸凡連忙扔了電話,抓過大包紙巾抽出好幾張,一邊幫忙擦拭一邊問道。
初夜什麼的不都是下面流血麼?難道太過激烈了上面也噴血?
呸呸呸,都什麼時候了還胡思亂想。哎,都怪自己太心急,張濛濛這才剛出院,身體本就沒恢復。忍了這麼久,居然還是太急了。
電話那一頭,李少雲顯然聽到了這邊的異響,在那裡大聲喊道:“別用鎖龍鑰的技能了,不然張濛濛會死的!”
不過,因為現場太過混亂,曾逸凡根本沒有注意。
……
嶺城郊區一幢隱蔽的別墅裡。袁剛正拿著一張x光片在饒有興致的看著。
“想不到嘲風鎖龍鑰竟會以這種形式出現。”袁剛嘖嘖說道。
“那是不是意味著,把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