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剛才的分析,松本龜田將整座城市看作是一個大宅,正門衝北就是坐南朝北,這在風水上稱之為“離山坎向”是“離宅”。
在八宅的理論中,宅內的八個方位與生老病死、災禍、財富、男女情感等是息息相關的,並且用一些代表兇吉星宿來命名這些方位。當然,不同朝向的宅子裡,八個方位所代表的意義也就不同。
離宅中,東北為禍害位、財位,南為伏位、財位。按理說這兩個方位都是財位,但東北有禍害位,為祿存星,乃小兇之星曜;而南方的伏位,為左輔星,乃小吉之星曜。如此一來,選擇就很明顯了,只有向南邊求財才是最佳方案。
“易博爾的情況如何?”丁正濤問道。
“他依然呆在房間裡。”監理回答道,“不過剛才他叫了一份外賣。”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丁正濤撓了撓頭,“難不成他以為松本和曾逸凡會兩敗俱傷?”
此刻的易博爾,正盤腿坐在一張椅子上,他的面前,規律的擺放著一疊塔羅牌。
易博爾也沒有用任何花哨的手勢,只是簡單的將牌洗了一遍,隨後按洗牌的方向轉了九十度,將牌豎放在自己面前。
隨後,他用左手手指輕輕滑過每一張牌的背面。
樸根希已經死了,蕭郎被判出局。這是上一次他用塔羅牌占卜的結果。這一次,他需要知道曾逸凡和松本龜田比賽的情形。
如是想著,易博爾的手指停到了一張牌上,將它抽了出來,放在第一張牌的位置上,但是並沒有翻開。
隨後,他又以同樣的手法抽出了第二張、第三張、第四張……,直到完成整個塔羅牌陣。將其餘的牌輕輕收攏成一疊,放在旁邊。
當一一按順序翻開牌,易博爾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抑制的笑容。
這時候,門鈴響了。
“開飯時間。”易博爾將塔羅牌往抽屜裡一掃,興奮的站了起來,“吃吃喝喝就能贏得比賽,這次的大賽,太沒有難度了。”
……
此刻城市南邊的酒店大堂裡,松本龜田正悠閒地在沙上喝著咖啡。
這是一家五星級酒店,擁有各色附屬服務設施,並且是二十四小時服務的。當然,松本龜田選中這家酒店,並不是來享受這些的。
從地理位置看,這家酒店正處於城市南面財位的正中,而酒店的名字恰好帶有一個“鑫”字。因此,當松本龜田現這家酒店時,他連想都沒想就直接進了大堂。但光靠這些還是不夠的,如果只是坐在那裡喝咖啡的話,就算喝上一天也未必會有錢送上門來。
松本龜田明白這些,但卻依舊悠然自得,直到那個小小的意外發生。
大堂頂上佈滿了耀眼的頂燈,為了保證視覺效果,酒店總是徹夜開著它們,也許是連續使用的時間過長,有一盞稍大些的頂燈閃了幾下,突然滅了。
前臺服務員一見,立刻打電話通知電工來檢修,就在他們忙做一團的時候,松本龜田笑了。
“南為離,求財之根本;電閃為震,求財是事體。”他的腦中飛快地閃過一片卦象,“上離下震,得卦‘火雷並存’,震木生離火,用生體,不錯。”
離為中女,為文人,於婚姻上有不利的徵兆,卻又有利中女的婚姻,這一點有些奇怪。震為長男,於謁見有利,可見,可望,有急迫之相。
松本龜田皺了皺眉,長男見中女,離火配震木,這正應了 *** 之相,怪不得離卦的婚姻上即是不利又是有利。
正想著,門外走進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行色匆匆地衝向電梯,似乎趕著時間。也就在這個時候,電工換好了燈泡,大堂那個頂燈再次出了光芒。
“唔,你就是‘震’。”松本龜田點點頭,起身慢慢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