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不好好安分守己,跑到這裡來為非作歹,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既然敢來我就送你們回去。”
韓煜豎起的兩指已經夾起了道符,可慕寒止和慕曉軒居然沒有理會身後的韓煜,慕寒止的手指繼續在想我伸過來,我慢慢有些不再害怕,她的眼神分明是求助並不是想傷害我。
我輕微地抬手示意韓煜不要動,注視著慕寒止的指尖觸碰到我身體,那一刻我的頭又開始劇烈地疼痛,險些沒站穩半跪到地上,腦海中竄出好些支離破碎完全不屬於我的記憶。
韓煜或許是因為看見我痛苦的表情,想要上來救我,我依稀在這些記憶片段中看見一間房子,裡面的擺設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看見過,房間的衣櫃上有一對銅衣雙耳瓷瓶。
這是慕寒止的房間!
第七十一章 我是誰?(為斯文客打賞皇冠加更)
她是想告訴我什麼,我連忙忍著劇烈的頭痛示意韓煜不要過來,這些記憶應該是慕寒止生前的,我依稀看見慕寒止和慕曉軒站在房間裡,對面站立著四個人,其中兩個就是向忠義和年維民,慕寒止好像是抱著慕曉軒在哭泣,突然有人從後面拿著花瓶重重砸在她的後腦。
慕寒止應聲摔倒在地上,她痛苦地掙扎著,試圖去保護身邊的慕曉軒,而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另一邊,和現在一樣,她的目光中充滿了無助的哀求,像是在期盼有人救她,而那人當時就在房間裡,緊接著花瓶再一次砸下來,慕寒止徹底地躺在血泊中不動,從她身上流淌的血一直蔓延,我看見一雙女人的腳,而在這雙腳的身後是另一個人的,很可惜我始終看不清這兩人的臉。
這些記憶的片段是沒有聲音的,慕曉軒看見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慕寒止開始大聲哭啼,我看見那女人指著向忠義,畫面中他的樣子很懦弱和膽怯,猶豫了一下後抱起慕曉軒,手緊緊捂著他的嘴。
畫面在跳轉,這個視線應該是慕曉軒的,女人把花瓶放回去,指著年維民說著什麼,年維民抓起地上的慕寒止,從臥室拖向衛生間,一路上一條長長的血跡觸目驚心。
我看見年維民把已經死亡的慕寒止抱到浴缸中,身上沾滿了慕寒止的血,他回到房間拎著兩大瓶液體倒在浴缸裡,濃重的白煙立即騰了起來,那液體應該就是硫酸。
當時被向忠義抱著的慕曉軒應該是目睹了這一切,記憶中站在女人身後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人在指揮。
慕曉軒在拼命地掙脫,那女人走過來,重重一巴掌打在他臉上,慕曉軒暈厥過去,縈繞在我腦海中的這些片刻到這裡戛然而止。
我捂著頭試圖讓疼痛減輕些,看見慕寒止觸碰我身體的指尖已經移開,我半跪在地上看著她牽著慕曉軒轉身向黑暗中慢慢走去。
“不要走,告訴我另外兩人是誰?”我大聲焦急地喊叫。
可慕寒止和慕曉軒已經消失在黑暗中,韓煜衝過來一把扶起我。
“沒用的,人鬼殊途你們是無法溝通的,你說的她們聽不見,她們只能告訴你生前見到的事。”
我大口喘著氣,頭痛並沒有減輕,只是我現在終於明白年維民和向忠義的死法是什麼意思,年維民是幫兇,他負責處理慕寒止的屍體,用的辦法慘絕人寰,所以被殺後被弄成那樣,是告訴所有人年維民人面獸心。
而向忠義雖然參與了謀殺,但他如同傀儡一樣,受那女人的指示,因此被殺後塑造成牽線人偶的樣子。
那女人果真是主謀而且也是主兇,但讓我疑惑的是,一直站在女人身後的那個男人到底在這場兇案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我抬頭的時候瞟見房間裡的鏡子,昏暗的夜色下,我看見鏡中的自己,可又有些疑惑那並不是自己。
鏡中的人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