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大祭司是要施展什麼大招呢,結果這麼唬人,卻虎頭蛇尾。
“真不是我們不借啊,我們也自身難保啊!”荒谷老人和白鹿老人看著面前的敵人也都頭皮發麻。
他們很清楚言晏攻打東胡的時候,中原的那些大宗師也一定會進入草原尋找他們,因此他們都是有多遠躲多遠,不敢透露出自己的半點氣息。
結果……大祭司這傢伙臨時來了這麼一手,讓中原的大宗師直接就鎖定了他們的方位。
雖然現在來的也只是大宗師在天地的烙印影身,但是影子都已經出現了,本尊還遠嗎?
所以他們是萬萬不敢再將自己的力量借給大祭司了。
“借啊,怎麼不借?”狼居胥山祭臺上,青衫儒者笑吟吟的看著白鹿老人,“儒家分文武兩派,我是文派,姓荀,名況,字卿!”
白鹿老人嘴角抽了抽,你以為我是傻子啊,能投影到祭臺之上的會是一個不會武功的?
而且真當我不認識你一樣?
“夫子前來,我怎麼能不全心全意接待呢?”白鹿老人收斂了脾氣,恭維地說著。
就算自己沒有受傷,也未必能打得過眼前這個傢伙。
中原已知的大宗師裡邊,這傢伙若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了,哪怕是太乙山的那些家裡蹲,也沒人敢說就能穩勝此人。
“我讓你借!”荀子突然叱喝道。
“啊?”白鹿老人像是犯錯的小孩,試著將手舉過頭頂,但是還是猶猶豫豫的問道,“那我真的借了?”
“讓你借,伱真敢借啊!”荀子冷哼。
白鹿老人手舉過頭頂,卻遲遲不敢將力量輸入其中,笑比哭還難看地繼續問道,“那我是借的好,還是不借的好?”
“你猜?”荀子冷笑著。
白鹿老人慾哭無淚,我們都多大歲數了,還猜,悻悻的收回了手。
至於另一邊,荒谷老人看著青牛馱著木劍老道轉眼出現在自己身前,嘆了口氣,該死的大祭司,沒事暴露自己的位置幹什麼,這下全都完蛋了吧?
“道友……”荒谷老人剛想開口,結果迎面而來就是漫天的劍光,主打就是一個人狠話不多。
“老道沒有儒家廢話那麼多,儒家講求拿得起,墨家講求放得下,我道家不太懂這些,所以我們選擇拿下!”
青牛悠悠馱著老道離開,荒谷之中只留下滿地的符紙(主打一個就是灰都給揚了,投胎的機會都不給)。
主戰場上,言晏玩味的看著大祭司,這貌似也沒能隱藏什麼大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