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那名魏將的言行來看,不像是演的,恐怕整個魏國魏人也是如此!”言晏嘆了口氣。
因為他觀察過,魏國的那些士兵似乎並不覺得五百主這麼做有什麼不對,或者說士兵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也都習慣了。
畢竟是戰國最後的霸主,雖然沒落了,但是藏在魏人心中的驕傲是無法掩埋的,尤其是在信陵君合縱之後,魏國布武天下,將韓趙都壓著,讓魏人都誤以為曾經的那個霸魏又回來了。
使節團第一日行進,就抵達了中牟,在中牟宿營。
“韓國的弱可見一斑啊!”言晏看著韓奐和張平說著。
中牟名義上是韓國的城池,但實際上卻是韓國和魏國共同管理,連駐軍都是魏國計程車兵。
“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會這樣!”張平忍不住嘆息著。
他們張家五世相韓,沒有大功,但是也沒有大過,每一次抗秦,韓國都衝在前線,可是每一次抗秦成功,韓國卻變得更加的弱小,失去的城池也越來越多。
言晏看著張平,卻沒法去解釋,韓國終究是受制於地理環境,處在了三戰之地,無論是秦國東出,還是魏楚擴張,捱打的都會是韓國。
在諸侯實力都相差不大的時候,韓國或許有機會稱霸,他們也努力了,進行了變法,在申不害的領導下練出了十萬新軍,意圖稱霸中原!
可惜,誰能想到魏國會突然從安邑遷都大梁,直接進攻了韓國,導致韓國這隻雛鷹還沒能展翅高飛,就被打折了翅膀。
“四次合縱,每一次戰火都是瀰漫在韓、魏、趙之間,而每一次合縱,韓國都不是發起者,而是順從者,自然每一次最大的利益也落不到韓國頭上。”
“即便一次次合縱將秦軍擊退了,但是當秦軍捲土重來的時候,該失去的韓國終究還是守不住!”
言晏低聲說著,這就是韓國的悲哀。
趙、楚、魏捱打的時候,韓國都去幫忙,可是韓國捱打的時候,其他各家卻都在作壁上觀,只要不打到新鄭,各國就絕不會下場。
所以韓國先丟野王,後失上黨。
最可笑的還是,上黨投於趙,觸發了長平大戰。
結果呢?明明是趙國想要的上黨才導致的大戰,韓國卻還屁顛屁顛的跑去了邯鄲幫著趙國守衛邯鄲。
最後贏了,上黨、野王也沒回到韓國手中,反而被趙國佔領了。
妥妥的出力不討好,雖然最終秦國又奪回了上黨和野王,但是趙國有什麼損失呢?畢竟上黨、野王本來也不是他們的。
所以,韓國就是個妥妥的大冤種,吃力不討好的小丑。
可是也正如張平說的,他們什麼都沒做錯,每一次合縱,他們願意不願意都必須參與,他們沒有掀桌洗牌的能力。
只能不斷的被削弱,不斷的被蠶食。
“難道就沒有任何辦法?”張平期冀地望著言晏。
韓奐也抬頭看向了言晏,他也多希望能從言晏嘴中聽到改變韓國的辦法。
言晏沉默著搖頭,這是大勢所趨,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韓國要崛起,除非韓國與秦軍開戰,能將秦軍打回武關,收回上黨、野王等郡;能將魏國打回中牟,以黃河為界;能將楚國打回淮水以南,才有立足的根本。
但是現在的韓國誰也打不過!
“韓國想要崛起,除非同一時間內,魏王昏聵、楚王無能、秦國內亂,否則,韓國很難,很難!”言晏嘆了口氣。
但是可能嗎?
現在的魏國是魏安僖王圉,楚國是楚考烈王、秦國還有一個千古一帝在蟄伏,簡直是地獄級難度。
再加上一個讓魏國重新布武天下的信陵君,韓國根本看不到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