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賀並君!”
祭祀完天地人並不是結束,作為並國並君,在大典結束之後,還要接受各大諸侯百家的朝賀,以及草原各部落的朝拜。
只不過這些依舊不是結束,而是開始,各國的使節、諸子百家都靜靜的站立著,等著言晏。
言晏也很清楚,以他和幷州的實力,還不足以讓各國、各家都派出朝中大臣和各家巨擘前來。
他們來,是要一個承諾,一個幷州不得參與中原華夏之爭的承諾。
這才是諸侯、百家前來的真正目的。
“並君真的會以幷州鼎和黃河起誓嗎?”張良作為韓非的小迷弟望著韓非問道。
“誰知道呢?”韓非搖了搖頭,權利這東西,慾望太大了,若是沒有實力去爭,也就會放棄了,可是幷州現在展現出來的,已經告訴了諸侯,幷州、並國是有這個資格和實力去參與華夏權利的角逐的。
“若是並君真的以幷州鼎和黃河起誓,將來無論是哪一國完成了兼併、一統,並君都將位列武廟、文廟,成為姜尚、管仲一樣的存在!”
張良轉頭望向了幷州鼎前的言晏,也疑惑著言晏會怎麼去選擇。
周室絕嗣,七國爭雄,天下已經進入了兼併的時代,幷州的出現,是否會打破這個局面,亦或者給這個局面加入更多的未知因素。
張良在想,若是換成自己在這個位置上,是否能抵擋得住這個誘惑呢?
“楚國言家急報!”突然間,一個士兵闖入了大典儀式,將一封密報第一時間交給了負責幷州情報的虞卿。
虞卿很清楚言晏對言家的感情,言晏曾要求他們,言家的情報都要第一時間傳遞給他,無論是何時何地。
因此,虞卿第一時間開啟了密報,仔細看了起來,臉色瞬間劇變,望向了幷州鼎前的言晏。
他們這些老人,其實也很糾結,幷州有足夠的實力參與中原之爭,因此他們也想知道言晏會怎麼抉擇。
也因此,虞卿糾結著要不要將言家的密報在這時候交給言晏。
最終,虞卿還是快步走到了言晏身邊,將言家密報遞給了言晏,低聲道,“言家密報,大儒言傲夫子逝去了!”
“什麼!”言晏臉色瞬間變了。
言傲可以說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了,也是他修行路上的引路人,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父親。
只是言傲一身修為驚天,言晏從未想過言傲會病逝。
匆忙將言傲逝去前的留給他的最後一封書信拆開。
原來,言傲年輕時闖蕩天下,就已經留有不少的暗疾,因此才一直宅在虞山書院休養,數十年不再出手。
直到後來言晏在楚國闖了禍,言傲才不得不站出來,以絕對的修為震懾住楚國的權貴們,讓他們不敢再為難言晏。
可是那之後,言傲也引發了舊疾,回到虞山書院後不久,就臥病在床了,只是卻不讓人告知言晏。
因為言傲很清楚,以儒家教導的孝道,若是言晏知道自己患病在床,一定會舍下一切,返回虞山書院,伺候身旁。
言晏將言傲當成父親看待,言傲又何嘗不是將言晏當成兒子看待,自然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言晏的未來,因此,言傲禁止任何人向言晏透露自己的病情。
“言姓、叔氏、名晏、字東,東者,朝陽也,希望也!”言晏回憶著自己離開虞山前,言傲給他取的字。
可是現在,言傲反悔了,要給他改字!
“字,文正!”
言傲的遺書很短,只有短短的三個字,他知道以言晏的聰明,絕對能知道這個字的意思。
虞卿正是知道這個字的意思,所以才會糾結要不要這時候告知言晏,他很清楚言傲的話絕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