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又勇敢。
而身後象他這樣的人並不再少數,他們雖然活了下來,可他們的親人卻因為這幫人在一夕之間都沒了,所以他們不能忍受也不願再忍受,他們要反抗,他們要抓住這幫胡人。
“想要跟著三叔回去的,我不回強留,但是想要去追那幫胡人的,就跟我走。咱們要是能追得上那幫胡人,能殺一個是一個,若是殺了兩個,那就是賺了,”阿木振臂吼道。
身後的年輕人顯然是被他的話刺激道,各個視死如歸的模樣,當血染紅了人們的雙眼時,憤怒將代替理智。
這個被稱為三叔的長輩,看著這些激憤的年輕人,他們一向以最好的獵人自居,可是最好的獵人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兩隊人馬越來越靠近了,此時胡人正準備渡河。木圖河已經上凍了,厚實的冰層可以讓大隊人馬過河。
此時永志村的獵人們正漸漸靠近,而此時揹著箭囊的阿木勒住馬,從背後抽出一枝箭,雙手穩穩地拉開弦,瞄準,射擊。
只聽凌厲的箭勢夾裹著風直射而去,只見黑影之下,一個悶聲傳來。
前面有個人中箭了,此時月光被厚實地雲層覆蓋著,大地之間一片漆黑,他只憑藉著感覺射箭而去,沒想到居然真的會中。
好,好,好。
阿木握緊手中的刀,這是他們獵戶世世代代吃飯的工具,從前只用來殺獵物,而今日這柄刀將飲勁胡人的鮮血。
黑夜並不是適合急行軍,可不管是陸庭舟還是聶峰,都只是本能地勒住馬韁,向前奔跑著。此時只有在他們左右兩側有兩人舉著火把,兩個火把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指引著他們前行。
身後是紛雜的馬蹄之聲,西北的寒夜冷風颳在臉上,猶如鋒利地刀子般,能將人的麵皮都割下來。而此時沒人在意這風,所有隻目光朝前,堅定地駕著身下的馬,一直往前跑。
當木圖河的冰面反射著微弱的光亮,而河面上的廝殺早已經開始多時,此時他們根本看不清誰是敵誰是友。
陸庭舟看著冰面上嘶吼的聲音,此時冰面上吹過的風越來越大了,再加上冰面太過溼滑,連站立都成了問題。
聶峰見陸庭舟一馬當先地提著刀衝了過去,便衝著身後的侍衛喊道:“兄弟,咱們去給永志村的村民們報仇,將這群狗孃養的胡人有來無回。”
而此時永志村的獵人們,看見居然有人來支援他們了,只聽在戰團最中間的阿木大吼:“咱們大齊的軍隊來了,有人來幫我們了,殺啊。”
“殺。”
“殺。”
原本已經體力枯竭的獵人們,一下子又重新獲得了勇氣一般,就連手中握著的刀都不覺得沉重了。
此時陸庭舟已經衝到河畔來,胡人見他一人過來,便立即有三人圍了過來。一刀橫劈而過,接著一柄長刀在他手中瘋狂地揮動起來,沒有花俏的招式,卻刀刀直逼要害。
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放棄過學武。裴方曾經問過他,王爺學武是為了什麼。那時候的陸庭舟並不知該如何回答裴方,因為他心中並沒有答案。
可時至今日,他才明白,學武可以殺人,可以讓他去保護想要護佑的人。他想讓生活在這篇土地上的子民,永遠安和寧靜,不再受到外族的肆虐。
此時木圖河潔白的冰面上,早已經血流成河,濃烈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放佛凝固一般,越來越重的氣息,越來越重。
***
謝清溪一路騎馬帶著小栓子,而身邊的衛戌則是帶著謝清湛。待到了王府裡面,齊心立即請了王府良醫所的良醫正過來,這位良醫姓王,原本在太醫院當值,後來陸庭舟要來葉城,皇帝便將他賞賜給陸庭舟了。
如今王良醫一過來,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再看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