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蘇杭也下車了,謝清駿正要問他,那件小店在何處,就見謝清溪突然拉著他的手,驚喜地喊道:“哥哥,是畫糖人。”
“你二哥他們不是經常給你帶的?”謝清駿見她還像個小孩子一般,笑著說道。
謝清溪便不願意,她說:“可是那都不是我自個轉的,我想自己轉。”
說著她就想起自己小時候的光輝事蹟來,她驕傲地說道:“我第一回轉畫糖人的時候,把把都能轉到大鳳凰。那個老闆被我轉的,險些都要哭了呢。”
蔣蘇杭聽她這麼一說,便也笑道:“那我便掏錢給六姑娘你再試試,看還能不能轉出大鳳凰了。”
謝清溪調頭看他,認真地矯正:“我現在是六少爺。”
結果,蔣蘇杭花了兩個銅板,謝清溪就喜滋滋地拿到大鳳凰在手裡。
“你要嗎?要不我也給你轉一個,”謝清溪笑著說道。
蔣蘇杭還真不信她手氣這麼好,結果兩個銅板花下去,她照舊一個大鳳凰到手。這會蔣蘇杭是真的服氣了,替她拿著大鳳凰在後頭走。
前面謝清駿提溜著她就離開,人家畫糖人這麼冷的天出來做買賣也不容易。
結果剛走到福善堂的門口,就見這邊有些吵鬧。謝清溪不敢自己往裡擠,便拉著謝清駿一塊去看。
剛過去就聽一個男聲凶神惡煞地說道:“姑娘,我勸你還是早些離開,這可是我們福善堂的地方。”
那個姑娘往旁邊的鋪子看了下,匾額上清楚地寫著‘盤古書齋’,輕笑了一下,並不說話。
那男人看著她的舉動,又見她輕笑一聲,便更加氣憤,怒道:“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擺攤去別的地方擺,別擋在這裡。”
誰知這姑娘理所當然地說道:“我若是去別處擺攤的話,豈有這樣多的病人。”
謝清溪瞬間睜大眼睛,對這位姑娘簡直是十二分的佩服,這樣厚臉皮也是少見啊。
“這位兄臺,你是這間藥堂的人嗎?”那姑娘輕聲問道。
這男人不知她為何這般問,粗著嗓子說道:“我是又怎麼了。”
“可是這位兄臺,我觀你耳門發黑、面色黝黑、人中平滿,實在是大不妙啊,”這個姑娘說話時依舊是輕笑,只不過語氣中卻帶著戲謔。
那人一聽這話,立即氣勢便弱了下來,過了半晌才說道:“我聽你鬼扯,那你說我這到底是什麼病?在這招搖過市的騙子。”
這姑娘被他罵了也不生氣,只淡淡看著他,突然輕笑了下:“我的意思是,你該補腎了。”
噗,正在咬大鳳凰的謝清溪,一下子被口水嗆到,咳得那是驚天動地。
周圍圍觀的群眾,瞬間鬨笑起來。這男人顯然是沒想到一個姑娘,居然這麼大膽。他在眾人的鬨笑之下,轉身便是逃回了福善堂。
“唉,我還沒告訴你藥方呢,”誰知這姑娘居還追了一句。
結果,看熱鬧的人笑得更加大聲了。
謝清溪感慨地說道:“此乃真漢子也。”
她舔著大鳳凰上的尾巴,一轉頭就看見她大哥哥正盯著人家姑娘看呢。她立即撞了下謝清駿,輕笑著問道:“大哥哥,你也覺得她很漂亮吧?”
這姑娘看著年紀十六七歲的模樣,只穿著簡單的棉襖,顏色素淡,頭上也沒有什麼裝飾,只用兩根玉簪束起長髮,露出一張乾淨清秀的小臉。
此時不少人在她那個懸壺濟世的攤位前排隊,她笑著朝後面擁擠地人群說:“大家一個個來,不要擠。”
“大叔,你們幹嘛不去福善堂啊,”謝清溪一邊咬嘴裡的糖塊,一邊含糊不清地問旁邊的大叔。
那大叔立即說道:“這姑娘看病只需這福善堂一半的診金,況且開的藥也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