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於是他坦然對大夫說:“留疤倒是不妨事,先生只管給我料理了這傷口便是。”
齊心有心想回別院找太醫,可是如今這要是讓太醫知道了,定然是瞞不住皇上的。
“老夫需得先處理了少爺後背的傷口,以免髒東西沾染了傷口,日後感染化膿,”大夫倒也利索,取了藥箱就要替他處理,不過還是補了句:“處理傷口自然有些疼,若少爺受不住只管叫出聲便是。”
陸庭舟剛想說沒事,就見後頭的傷口一溼,緊接著便是一陣劇痛傳來。到底還是個十三歲的少年,原先還想強忍著,可是這會卻冷不丁地叫了出來,嚇得在場的人俱是一跳。
再說謝清溪這邊,其實她就是身上濺了血,又被那歹人抓著從高空中摔了一下。就算大夫再三保證了,貴府的小姐絕無大礙,可蕭氏照樣死死抓著她不不許她下床。
可她眼瞧著陸庭舟後背被砍了一道,眼看著他被人抬上馬車,此時如何能不擔憂。
“孃親,小船哥哥為了救我被人砍了一刀,我一定要去看他,”原本她還想要假哭來嚇唬蕭氏,可是一想到之前陸庭舟不顧自己的安慰,將手中僅有的短刀擲向那歹人,她眼眶就是一熱。
蕭氏被嚇得如今後背還汗溼著呢,雖然現在是一個活生生地女兒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一想到方才她遭遇的那些,就是想她都嚇得連眼睛都不敢合上。
“溪兒,你若是出事了,叫娘可怎麼活。你聽孃的話,好生躺著,好生歇著,”蕭氏壓根不管什麼恪王爺也好,小船哥哥也好,只按著不讓謝清溪下床。
“娘,娘,”謝清溪看著她娘那樣,竟是有些魔怔了,嚇得也不敢說話了。
好在一直在身邊的謝清懋也瞧出蕭氏的不對勁,走過握著蕭氏的手,聲音溫和地說:“娘,我是清懋啊。你累不累,我看你擔驚受怕到現在也累了,兒子扶你去歇息吧。”
“可溪兒還沒睡呢,”蕭氏指著謝清溪說。
謝清溪立即躺倒在床上,閉著眼睛說:“我累了,我現在就睡。”
後來又是謝清懋勸著,又是沈嬤嬤哄著,才將蕭氏哄著去正房歇息了。而謝清溪雖然也想去安慰她娘,可又怕再刺激了她,索性帶著丫鬟跑到前院來了。
這一日彷彿過了幾年那麼久,她不過早上從家裡出去,可回來的時候再看著這家中的花草樹木,竟是生出了陌生的感覺。
她剛到前院時,就看見四周守著的小廝。待進了陸庭舟休養的院子時,一進門就聽見裡頭淒厲的聲音。
也不知怎麼的,她竟是不敢進去瞧陸庭舟了。
她就靠在捎間與內室的門邊,紅色珊瑚珠子串成的門簾就在旁邊,她只消掀起這硃紅的簾幔,就能走進內室看見陸庭舟了,可是她垂著頭看著自己小小的腳。
就在她猶豫間,突然聽見謝樹元的聲音,只聽他說:“王爺對謝家的大恩大德,下官便是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這樣的恩情。如今小女不在,便由下官帶小女給王爺磕頭謝恩了。”
內室裡的謝樹元沒等陸庭舟說話,就是跪下,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響頭,那響亮的聲音可知謝樹元實在是真心實意。
可是此時已經將頭轉過來,對著他的陸庭舟,臉上卻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謝樹元這是在撇清自己和小丫頭的呢,他帶女謝了恪王爺的恩,那就是表示是咱們謝府欠了王爺你的恩情,以後你讓我謝家做牛做馬都行。
“謝大人護犢情深實在是感人,”陸庭舟臉上還掛著笑,他又問:“不知謝六姑娘如今多大?”
謝樹元不明為何陸庭舟會突然換了話題,只如實道:“小女如今不過三歲稚齡。”
“本王今年十三歲,雖說皇子成婚都晚,不過再晚也不過是拖到二十成婚,謝大人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