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蘇璃月猜到蘇家這一趟會是鴻門宴,可來都來了,斷然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因而,蘇璃月還是在管家的帶領下,進了相府。
只是,讓蘇璃月意外的是,她竟是被直接帶到了丞相府的書房。
要知道,書房乃各家重地,而她與蘇丞相的關係也素來不親近,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蘇丞相又怎麼會在書房見她?
帶著疑惑,蘇璃月進了蘇丞相的書房。
自然,惜容沒讓進。
此時,蘇丞相正坐在書房書案後,一副認真辦公的模樣。
但這一切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因為蘇璃月才一進門,蘇丞相便立刻抬起頭來。
蘇正松犀利的目光落在了蘇璃月身上,眼底滿是打量。
蘇璃月任由蘇丞相打量著,自己則是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倒是要看看,蘇正松這是要做什麼。
蘇正松看著蘇璃月坐下,眉頭不由得緊蹙,眼底劃過一抹不悅。
但是很快,蘇正松掩飾住了,面上只剩關切,“這幾年,你過得可好?”
像一個老父親對女兒的關心。
只是,蘇璃月卻是笑了,“相爺問的是鄉下那幾年還是尼姑庵那幾年?”
蘇正松聞言一頓,眼底劃過一抹尷尬。
“對不起,是為父沒護好你。”蘇正松嘆氣,一臉自責。
蘇璃月:“……”
所以,這蘇正松這是在打親情牌?
蘇璃月蹙眉,她可不喜歡這樣不幹不脆,且不願在這浪費時間。
於是,蘇璃月開門見山的道,“相爺有話就直說,要不然這一副慈父的模樣,可當真是叫人彆扭。”
這話說得嘲諷,且沒半點的遮掩。
蘇正松聞言臉上神色一僵,隨即陣青陣白,眼底更是劃過一模惱羞之色。
果然,這賤種就跟她娘一個德行,怎麼都叫人歡喜不起來。
收起了臉上的假模假樣,蘇正松的眼底明顯的出現了厭惡的神色。
這眼神蘇璃月不陌生,自小的記憶裡就有,所以蘇璃月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本也沒將他當過父親。
“五年前,你出嫁前為父與你說的,你可還記得?”
忽然,蘇正松來了這麼一句。
蘇璃月聞言下意識的對上了蘇正松的視線。
總感覺蘇正松這話帶著試探的意味,但她沒證據。
而五年前——
蘇璃月仔細回想,但毫無疑問,依舊一片空白。
因而蘇璃月神色淡淡的道,“不記得。”
聽聞此言,蘇正松沒立刻表態,而是用他那一雙犀利的眸子打量著蘇璃月,似乎在判定蘇璃月那話中的真假。
蘇璃月任由蘇正松打量著,神色始終淡淡的。
蘇正松眸色微深了幾分,才悠悠開口,“那,為父再重新說一遍。”
蘇璃月靜靜地看著蘇正松,等待著蘇正松的後話。
“為父需要知道戰王的一舉一動,並且,需要你尋出兵符。”蘇正松一臉的不容拒絕。
然而聽蘇正松說出這話來,蘇璃月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沒從椅子上直接站起身,已然是蘇璃月最大的自控了。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蘇正松竟是有讓她做臥底的意思,且五年前就有。
難不成,這也是她這五年被髮配尼姑庵後,蘇家不聞不問的緣故?
只因為,她沒用了?
“蘇丞相這是想要謀朝篡位?”蘇璃月試探著問。
除此之外,她猜不出旁的可能。
要不然他為何要兵符?
聞言,蘇正松一愣,